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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流露出悲伤的调子,但是很快的就调整好了,然后话头一转,精神的说道:“老哥,我们在酒精厂做木活的事,你还记得不?你是我们的头,也是我们的师傅。你的木工技术,那叫个好啊!说起来,我们可真是服了!一样的家具,你看一眼就知道它的结构,回来随便找几块木料,都能做的一模一样。听说西亚斯那时候想让你去,你咋没有去啊?”
张老汉摇摇头,道:“那个时候你嫂子正好生小帆,也就耽误了。——最重要的还是厂长,死活不让我去。我念及旧情,就没有去。后来想去,已经错过了机会。”
朱富贵到现在还略显遗憾的道:“是啊,这个人生啊,他的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要是那个厂长死的不是那么晚,你现在在酒精厂可能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了。或者说你去了西亚斯家具城,说不定现在全家也已经在城市里面安家了。几个娃儿也不回落到农村受罪。”
张老汉只是摇头:“不提了不提了。哎,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结婚,毛头小子一个!整天老想着媳妇儿的事儿。没想到一晃,娃子都要结婚了。”
朱富贵有些难为情的道:“是没结婚。——说起来还是因为你,我才娶到婆娘的。那时我啥也不会,你把我带到酒精厂打下手。跟着你熏了几天的木匠,会做一些小玩意儿,回来后就自己买了个电刨子揽活。有了点儿积蓄,才有了现在的家。”
张老汉道:“现在你也算是享福了,两个儿子也给你争气,也顾家,每年都往家里面寄几千块钱。——真是熬到头了。”
朱富贵矜持的一笑,听着张老汉的夸赞,很是受用。
张老汉拿起花柴钩,道:“来,咱俩别光顾着聊天,耽误活计,免得弟妹回去骂你。”说着二人弯下腰,把花柴钩架在花柴的根部,“吭哧”一声,连根拔出。花柴在完成了自己神圣的造棉花的使命以后,被憨厚的老农来了个卸磨杀驴。花柴离开了大地母亲的呵护和滋养,只能作为过地道内的一个牺牲品,为人类的幸福安康发挥余热。
日已西斜,夜的冷耐不住寂寞和无聊,提前出来值班。
两位老汉却是满身的汗水。朱富贵和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