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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讥嘲像一把利刃生生洞穿许昭昭的心,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只要签了它,你就自由了,你不会看到我,也没有人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
厉寒洲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目光落在吧台上的空酒杯上。
他扯开领带,讽言似刀:“我没时间听个醉鬼说疯话。”
撂下这句话,厉寒洲头也不回的上楼。
“砰!”
巨大的摔门声震在许昭昭心口,让她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她攥紧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厉寒洲心里,她永远是个醉鬼,说的永远是疯话。
她只是想借醉来逃避现实对自己的种种打击。
可一旦面对厉寒洲,那微乎其微的醉意始终敌不过他的冷漠。
五年的婚姻,他们始终形同陌路。
许昭昭曾经卑微的问过厉寒洲:“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瞬间?”
他给她的答案却是:“凭你也配!”
压抑的呜咽在客厅悄然回荡,就像她和他注定的结局。
良久后。
她松开已经被掐出血丝的手,抹干眼泪,攥着文件袋,用尽最后的决心快步走上二楼。
站在厉寒洲的房间外,明亮的灯光照着许昭昭苍白如纸的脸。
她抬起的手迟迟未落下,这时,房门“咔嚓”一声。
突然的开门让许昭昭吓了一跳,嘴里不自觉喊了声:“寒洲……”
见她站在门口,厉寒洲蹙眉,神情颇为不耐:“又跟我耍酒疯,没完没了了是吧?”
许昭昭刚想解释,对方又说:“我都躲到国外了,你还能利用奶奶把我逼回来,现在穷追猛打的戏码不管用,开始打感情牌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决绝的话深深刺进许昭昭的胸口,让她脸上血色褪尽,几乎站立不稳。
那些解释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间。
这么多年,她从没逼过他。
每次提出离婚,她只想放他自由,她也从没有利用过奶奶。
厉寒洲看着她满眼泪水的做作模样,脸上越加烦躁。
公司的压力和奶奶的叮嘱,已经足够让他抗拒。
晚上回家,还要面对许昭昭的疯言疯语。
他不明白,初见时明明单纯俏皮的少女,怎么转眼就成了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厉寒洲沉下脸,脱口而出:“许昭昭,你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