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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殿前满是侍卫，如同那日在殿内一样，手持武器将她围困在中间。
沈明檀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阶上三人身上：“想不到唯一能让你们和睦的，便是同仇敌忾的对付我。”
平静的语气让各怀心思的三人神色微变。
江绪执起手中的密函，扔在沈明檀脚下，眉眼轻佻：“此言差矣，长公主，是你暗中指使边关先锋勾结外族，企图谋反在先。”
沈明檀看着那盖着自己帅印的纸，心一点点被勒紧。
原来是他……
“放弃兵权，对你对朝廷都好。”萧墨执目光冷然。
沈明檀紧抿着唇，望向萧瑾辰，嘶声问：“皇上又想说什么？”
萧瑾辰嘴角弯着抹笑意：“只要你做回朕的姐姐，朕不会怪罪你。”
呼吸都像是被扼住了。
沈明檀苍白的脸上漾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维持着各方平衡，却始终败给了易变的人心。
“若我还是不交，你们要怎么对我？杀了我？”
沈明檀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公主府此刻应该已经鸡犬不留。”
江绪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笑意：“边关大雪，大军镇守防卫匈奴，为了天下百姓，我想长公主是绝不会动用手中虎符的。”
沈明檀大脑一片空白，良久缓缓点头：“原来如此，你们等了几个月，原来就是在等这场雪。”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被信任之人背叛更凄凉可笑的事？
她望向那高高阶梯，本来熟悉的面容在此刻陌生得可怕。
她缓缓从袖中拿出虎符：“如你们所愿。”
江绪走下台阶，接过虎符。
查验无误后，一挥手：“请长公主暂时在天牢小住。”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立刻上前将她羁押起来。
沈明檀一惊之后，心中寒意蔓延，她望着江绪，无声地说了句：“是我输了。”
输的彻底。
死灰般的眼神刺的江绪心莫名一颤，他收紧了手，忽视掉这本不该有的情绪。
天牢。
阴冷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血混着汗从沈明檀的发梢滴落在潮湿的地上。
牢头挥了挥手中带血的鞭子：“你真不怕死？”
沈明檀奋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扯了扯嘴角：“我原该怕……但一想到没有人在乎，我便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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