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便睡着了。
姜暮撑着半截身子,就那么侧头瞧着傅云安静的睡颜,心中浮起一股冲动来——她缓缓倾身,唇瓣落到了傅云的额角上,低声呢喃:“阿云,你要快点好呢。”
……
姜暮一向睡眠较浅,天还灰蒙蒙的便醒来,呼唤傅云起床。
但现在傅云是孩子心性,翻了两个身,还把头塞进了被子里,总之就是不愿意起身。
姜暮无奈,低声道:“你这样我便要生气,生了气我可不陪你了。”
傅云立马从被子里蹦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被子刮到了他的头发,发丝上翻,直接盖住了半边脸。
姜暮瞧着可爱,低低笑着,把他的头发拨开来,露出那张棱角分明却透着稚气的脸,说道:“诺,现在回去你房间,等会儿我打水进去,你要洗脸和吃早饭的,吃完早饭要活动,记住了?”
傅云有点不甘愿的点点头,懂事的下床,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过让姜暮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惯出了傅云的小毛病了,每日等到夜深,他便自己跑到姜暮房间来,姜暮舍不得赶他,总是由着她在自己这里睡一晚,早上再送他回去。
至于坐诊的事情,姜暮也提上了日程。
因为一向没有女大夫坐诊的,所以姜暮准备了一块面纱带在脸上,坐的位置还是以前大夫坐的那个位置,她坐诊的时候,傅云便坐在一旁安静的待着,因为傅云的身份缘故,姜暮让李叔拿了个木头屏风来挡着他的脸,李叔问起,姜暮只说,“他身子不适,旁人看到了,必定要指指点点。”
李叔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本草园已经有两年没有坐诊大夫了,姜暮在那儿做了三日之后,才遇到了第一个病人,那是个六旬的老者,病的已经十分严重,姜暮诊脉之后,发现这老人也是时日无多了,轻叹了口气,开了方子,只收了要钱便罢了。
之后的几日,又陆续来了几个病人。
或许是这本草园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位置,来的病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姜暮诊脉之后,见那些病人一个个面黄肌瘦,拿不出几个铜板来,心有不忍,都是只收一些药钱。
李叔瞧着欲言又止,却到底没说什么。
姜暮心中却是明白的,开门做生意总要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