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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滑出,接着整个人进了窟窿消失不见。
偌大的船剩我一个人和巨大的浪及窟窿,我害怕到了几极点。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不能辜负我爹和我爷,于是我抓起夹板上的竿子就开始划水,也不知这时候哪来的力量,只觉得这能将两个人卷走的浪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似的。
窟窿将我爹和我爷吸走之后夹板上那条鬼魅鲈鱼突然升至半空中,停留了半晌后摇摆着游进那黑窟窿。
鲈鱼游进黑窟窿之后那黑窟窿没了先前的张狂和恐怖,接着慢慢开始缩小,周边疯狂的巨浪也趋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黄河水面渐渐平静下来,黑漆漆的天空也慢慢变亮。本来我和爷还有爹三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也不过是下去三四点钟而已,这会浪潮褪去黑云褪去一切又都恢复平静,只不过船上却少了我爹和我爷。
我埋头拼命的划着,仿佛还置身在前面那一恐怖景象中,一口气划出老远,黑铁船的速度不是盖的,一抬头已经能看到我家的那个山头了。
船渐渐靠岸,我看看山头再看看身后一片狼藉的夹板心里面堵得难受,鼻头一酸又想哭,可一想到爹和爷走前说的那些话我又忍住了。
看见我母亲笑呵呵道:“回来啦,饭已经做好了,来洗洗准备吃了。”
我不说话,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去。
“怎么了这是?弄得一身狼狈样儿!”见我浑身湿透她急忙问,随后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你爹和爷呢?”
我摇摇头,最终抱着她哇一声哭出来,最终将黄河上面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母亲听完手里拿着的铁勺摔落,整个人突然晕倒在地。
我一直木讷的守在她床边,脑子一片空白。自打我记事以来这个家除了奶奶去世时蒙上过悲伤气氛其余的时间里都是其乐融融简简单单,这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知如何面对。
我娘睡了一天后转醒,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一样话特别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躲在屋里不吃不喝。
这天屋外下着狂风暴雨,我和娘相对坐在屋子里面,我俩面色都格外沉重,比外面的狂风暴雨更甚,这大概是我家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明明没多大的屋子突然间显得空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