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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惊现,光影在狭小的房间里映下斑驳,程小麦定在了那里,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他,死了!
临死前,他也听不到他一直盼望着的话!
“啊!”
程小麦撕心裂肺地悲号着,用力去握紧他的指尖。
他生时,她避他如蛇蝎。
死时,她却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
门口,顾言慎的手腕处连接着袖箭,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穿着高级手工皮鞋的脚尖一挑,踢开了程小麦的手。
程小麦双目带泪,仓皇地拖着床,要去够习烬琛。
顾言慎就把习烬琛踢远了。
程小麦再无法碰到他时,才红肿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正要开口质问,从他身后,又转出一个娇小的女人。
女人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清纯温婉,从裙恻的兜里掏出一支冷蓝色的针管,甜笑着,对着空气,喷射出一点点液体。
液体溅洒在地上,瞬间就腐蚀了地面,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姐姐,托你的福,实验室已经研制出可以治疗我的凝血功能障碍的药物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你也不用再当我的行走的血包,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她程小麦的妹妹祁雨霏。
同为祁家女,境遇却截然不同。
她出生时,母亲在手术室里大出血,就被视为不详,被送去乡下,连姓氏也只能跟着家里的佣人姓。
要不是祁雨霏生病,血型稀缺,她也不会被接回来。
等祁雨霏的病情稍稍好转,她就替祁雨霏出嫁,嫁给传闻中的“鬼夫”习烬琛。
正因为和习烬琛的婚姻不是她所愿,这些年,她才会那么排斥习烬琛。
“姐姐,你和祁家还有言慎联手这么些年,也总算是扳倒习烬琛。你放心,我会成全你,给你个痛快的。”
祁雨霏的唇角含笑,缓缓走进她,要给她注射药液。
就在这时——一只白纤的手,从祁雨霏的手中顺走了针管。
程小麦呆呆望向后来的林茵茵,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俨然就剩下一副空壳。
她从乡下回来,不被祁家认可,就只有林茵茵这么一个好朋友,她也是整个祁家唯一对她的人。
她要来,救她吗?
程小麦动了动嘴唇,想让她快走……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