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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袋子,被何初见轻巧的避过。
“爸妈,我来了。”何初见下意识的排斥用“回来”这个字眼,只说“来”了。
何初见想起来一首诗,乡愁。乡愁就像客厅的半包型沙发,亲妈在这头,后妈在那头。亲妈张雅琴是南方长大的小镇姑娘,生的小巧玲珑,何初见的五官大多是遗传了她。坐在沙发上捏着手帕的一角拭泪,偶尔发出几声低不可闻的啜泣声,看上去楚楚可怜。看到何初见进门,说道:“囡囡回来啦,快让妈看看,有两三年没见了,还能认得妈不啦?”
两三年?差不多五年了吧......
高二那年见过一次,之后就一次都没回来过,就连高考的时候也没有一通电话。
何初见说:“是变化挺大的,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何江说。他在家里一向比较有威严,说话也带着大家长的语气。
听到这里,后妈苏卉插了一句:“她眼里哪有长辈?跟我们说都没说一声就自己去把孩子拿掉了,最后还是孙赟打电话回来说孩子掉了要跟她离婚我们才知道,回家一趟还推三阻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后妈的不愿意让你回家呢。”
何初见有些发愣,孙赟直接打电话给家里?
苏卉接着说:“以前我没来你们家,你爸一个大男人带女儿,粗心大意在所难免。可是从我嫁给你爸开始,我说过你没有?我跟你爸说,孩子还小,他一个大男人忙着工作也不能好好的教导你,这不怪你,怪大人。可是现在呢?果然是从小没妈的。”
何初见没说话。张雅琴接过话说:“你这么人怎么这样说话的啦,什么叫从小没妈呀,会不会说话呀!”带着吴侬软语的口音,一点气势都没有,让人听着聒噪。
苏卉说:“她四岁的时候你就跑了,长这么大你管过她?还是说你给过一分钱抚养费?”
“那也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说闲话呀!”
何初见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来了一个女人回家,让她叫妈,何初见绷着没开口,何江说:“怪不得你妈要走,原来生出来的是个没人性的怪物。”
原来她还可以是个没人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