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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声音颤抖道:“钱我会想办法的,你就让我妈多住一天,算我求你了。”
我从不求人,即便那时候我跪了三天,也没有从嘴里说出一个求字。
可是现在,为了我妈,就是让我再怎么低声下气我也愿意。
“求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护士原本瑟缩了下,听我说完,顿时冷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她目光躲闪了下,我问她:“你要我怎么做。”
“先放手。”她色厉内荏道,等我松了手,她把手藏到了背后,目光不怀好意地往下看了看。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跪下来求她。
呵,又是下跪,就不能有点新意?我眼前闪过上一个让我跪下的女人面孔,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笑,只是这笑透着凄凉。
“好!我求你!”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每说一个字,膝盖弯曲一点。
我看见护士脸上得意的笑,我感到膝盖碰到了地面,我甚至看见一种叫做尊严的东西碎在膝盖下,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拽住了。
那股力拽着我往上一提,就轻易将我提了起来。
我惊愕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颗引人注目的泪痣。
“你跪她有什么用,你要跪也该找个能做主的跪。”裘丞看着我,眼神冷漠得不像我认识的他。
可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一暖,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但是我没哭,因为他说过,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看了我好一会,或许是我的眼神太悲怆,他眼里的冷漠和审视慢慢就散了。
“我说……”护士的声音突然响起,拔高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就被他一个眼神止住,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带老人家回病房。”他平静道,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一股长年作为上位者的气场油然而生,让护士根本不敢反抗。
被这样的气场笼罩着,我忽然感到了心安,而安全感,从我失明后就成了奢侈品。
我愣愣地看着他,好像自己就挂在悬崖边,是欧阳把我推向了无尽深渊,而他却在最后关头伸出了手。
松手是黑暗,拉一把是光明。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手臂稍一用力就把我拽得跟着他走。
他没有松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