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悬着一块牌匾,上书两个飘逸的大字“柳园”。了然见这一路行来车程并不很久,估摸着这柳园距来时的大宅也并不很远。
她安静地随着婢女进了柳园的大门,原以为其中必是寒酸门第,却不曾想进得院门也别有洞天。院中景致、房屋与漪罗坊大宅中虽不可同日而语,但简朴中却也自有一股雅韵,并不同于普通的贫苦人家。了然揣摩着这里的主人该是位清雅之人。
“姑娘,这位是竹夫人”。进得正屋,婢女朝着一位正绣着锦帕的素衣女子一屈膝,随即向了然介绍。了然如今学了礼仪,知道见人怠慢不得,也赶紧屈膝行礼,叫了声“竹夫人午安”。
那女子则微微抬头,略略地打量了然一番。了然瞧那被称作竹夫人的女子不过约摸二十开外的年纪,面容俏丽却略显瘦削,随意挽起的发髻上仅插着一支竹钗,全身素衣上下不见任何纹饰,与之前在漪罗坊大宅中见到的诸夫人打扮绝不相同,虽都是风姿绰约,但竹夫人偏偏竟似有方外人之感。
只见她不过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去吧!”
那婢女便牵了牵了然的衣袖,示意了然随她出去。
了然跟着她出了正屋,从院中的一处拱门进了偏院。“姑娘,今后你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了。奴婢叫碧竹,与另一位姚嬷嬷也都住在院中,服侍姑娘起居。姑娘今后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我们二人。”碧竹说话的功夫,已将了然领进了院中的正屋。
了然四下略瞧了瞧,这竟是个套间,里间为卧房。虽说房中陈设绝无豪奢之物,但该有之物一应俱全,且处处设计都别出心裁,倒是十分满意了。
只是,她如今毕竟还是一头雾水,尚未弄清此处所在及眼前各人身份,因此又不失礼貌地问道:“碧竹姐姐一路辛苦了。只是,那竹夫人是?”
了然如今已经分清了如今情形与上一世幼时环境的差别,早明白曾经习惯的冷漠却并不适合眼前形势,因此,也渐渐习得了几分乖巧的姿态。虽说在旁人眼中,她到底似是还有几分天生的清冷。
“竹夫人便是姑娘的师傅了。只是不得夫人召见,姑娘也不得随意去打扰夫人。该习的功课,奴婢自会遵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