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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如庄铭阳,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
袁满余光瞥了一眼庄铭阳,继续把目光投向窗外,仿佛那里有看不完的美景。
庄铭阳陪了袁满一上午,可是袁满除了刚醒来时说了几句话,其余时间都不再开口,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中午,庄铭阳接到秘书发来的紧急短信,这两天集团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他不得不离开。
天气还和往常一样炎热,还没走几步便让人感到闷热不堪,医院走廊除了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楼下带着阴凉的草坪一时成了病人们最佳放松场所。
坐在椅子上的有各个年龄的情侣,也有孩子在嬉闹,四五岁的孩子也许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他们的眼睛里永远只透露着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袁满怔怔地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看着楼下,眼里透着悲伤。
无论何时,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会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如果当时她没有把捂住肚子的手松开,也许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庄铭阳也没有借口拿掉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眼泪不觉滑落,下一秒被燥热的微风携向远方。
医院病房每天都会出现庄铭阳的身影,袁满却对他视而不见,无论他何时来,她永远都是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窗外。
不过几天功夫,袁满就已经快速消瘦了下来,身无二两肉的瘦弱身体,随便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
庄铭阳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满,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灌汤包,要不要趁热吃一点?”
说着,庄铭阳把灌汤包讨好似的放在袁满面前。
可袁满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看向楼下,庄铭阳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不由得心脏一紧,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楼下公园,两个孩子正在公园里玩耍,脸上挂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喜悦,和袁满此时漠然冰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这天起,庄铭阳命人把这件病房的窗户装了防盗窗,虽然是二楼,他依旧不放心。
装上防盗窗之后,袁满更加方便了,她整日坐在窗台上,原来的座椅被舍弃,任由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狭窄的窗台里,身子发麻了也没发觉。
与袁满的安静相反,方可欣正处在一番热闹的讨论之中,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庄铭阳父母和方可欣父母都围在病房里,病房并不充裕的空间此时被果篮补品包围,庄铭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目光穿过人群望向窗外。
也许,此时袁满正在和他望向同一个方向。
“阿阳,阿阳!你这孩子。”庄母喊了庄铭阳几句,见他没有反应,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病床前,“可欣这姑娘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看你们的婚期要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庄铭阳扫一眼同样兴致勃勃,期待地看着他的方可欣,心里没有任何想要和她结婚的欲.望,也提不起精神谈这些事情。
方可欣脸上的喜悦像是一面可以折射出他曾经对袁满造成所有的伤害的镜子,方可欣越开心,庄铭阳心里就越痛苦。
“你们定就好。”
说完,庄铭阳继续望向窗外,思绪早已飞到了袁满身上,她现在在想些什么,是不是还在恨他?
但是病房里的人却不愿意让他安宁,方可欣对着母亲使了个眼色,咳嗽了两声。
陆静雅反应过来,庄方两家原本就有交集,现在更是亲近,她和庄母关系也日益亲密,如同好姐妹一般一同出入名流会所。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步入中年却容貌不减当年。
“铭阳这孩子也是太忙了,整天要处理集团的事情,我们家老方别提有多羡慕你们了,集团里的事情可以撒手给儿子管,轻松自在很多,不像我们家,只有欣欣一个丫头。”
“静雅,欣欣也很好,我挺喜欢这姑娘的,又懂事又有礼貌。”庄母客气回应,和丈夫对视一眼,各自眼神复杂。
陆静雅这是分明在拿集团利益和方可欣对庄铭阳的救命之恩来压他们,双重打压之下,两人心中虽有不快,也不好表现出来。
见状,陆静雅脸上的笑容更深,满意地打量一眼庄铭阳,点点头说:“我和老方也很喜欢铭阳,两个孩子也是情投意合,你看,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让他们两个把证领了,也好让我们大人省心些。”
庄铭阳父母没有应声,而是把目光放在庄铭阳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庄铭阳身上,他惊醒转身,略一思考,点了点头。
“太好了,这样我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了。”陆静雅很是高兴。
从病房里出来后,庄铭阳直奔医院另一个方向,庄母以为他着急回公司,就拉着自己丈夫去了走廊另一边。
“方家小丫头醒了,婚礼的事情看来不能再拖了。”庄母蹙眉,脸上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阿阳不是喜欢她吗?之前一直闹着要和她在一起,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正好如他的愿。”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那可是你儿子,小丫头虽然醒了,可是谁知道她的身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和方家的关系岂不是更为僵硬?”
庄母的担忧不无道理,陆静雅在方可欣刚一醒来的时候就让庄铭阳和和她女儿领证,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做父母的都对女儿的身体没信心,他们怎么可以放心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带病女人回家?
但是庄父担忧的却不止这些,“现在阿阳不娶可欣,方氏必定会对我们开战,加上对外宣传我们庄家忘恩负义,我们庄家还能有市场吗?到时候舆论都可以压死我们。”
“这……”
“好了,阿阳心里自然有数,他也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心里对可欣肯定有所打算,不会让我们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