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怎么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话瞬时将姜芷月所有的控诉压在了喉咙，挤的她眼眶泛酸。
“云儿的孩子没了，你也这样‘安慰’她？”姜芷月抽出手，声音发颤。
掌心的空荡让慕容宵一怔。
看着姜芷月晗带着愤然的脸，他的担忧渐渐成了不解和烦躁。
“云儿的孩子因你没了，如今你也小产，怎知不是你偿还的罪孽。”
慕容宵的声音不大，却像针刺进了姜芷月的耳中。
她攥着被角的手不断收紧，委屈、愤怒和无奈尽数糅杂在心。
或许她此刻说是云儿推她下水，亦会被他当做是推诿吧……
沉寂了片刻后，慕容宵终是连句叮嘱也没有，起身而去。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姜芷月眼中的泪再也抑不住，从眼尾滑落。
晓春轻轻擦去她的泪，哽声道：“夫人别哭，养好身子要紧。”
姜芷月阖上眼，沉叹了口气。
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一连几日，慕容宵都没来瞧过姜芷月。
炭火将熄，苦涩的药气在房中弥漫。
姜芷月躺在榻上小憩，身体的沉重感让她越发难受。
她抿抿唇，迷迷糊糊唤了声：“晓春，水……”
一只手轻轻将她扶起，将茶水送到她的唇边。
许是渴了许久，姜芷月喝的有些急。
“别急，慢慢来。”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畔，姜芷月抬眼望去，不由一怔：“哥？”
嘶哑的嗓音让姜寒霄心疼更甚。
看着她苍白的脸，姜寒霄眼眶微涩，：“怎么瘦成这样了。”
姜芷月撑起身，扯出个勉强的笑：“我没事咳咳咳……”
姜寒霄轻拍着她后背，剑眉紧蹙：“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栗子糕，你等会儿尝尝。”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是娘亲手做的。”
姜芷月神情微凝：“哥，娘……还在怪我吗？”
闻言，姜寒霄面色一滞。
半晌，他才温声道：“娘性子直，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姜芷月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眼底闪过抹惆怅。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
十六年前，姜母在林州城外救了倒在路边的她。
为了救她，当时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姜母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去医馆。
姜母身子本就孱弱，加上路途颠簸，她不仅失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