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眶打转,刘云天的鼻子也酸酸的。
“小梅,你还没见我参赛的那幅作品吧?”
“嗯。”
“正月底就会有结果,如果我能评进前三,学校就会给我记功一次,基本上能保证第一学年结束时评上副教授。如果我再在一些影响较大的报刊上发表一两篇文章,就更没问题了。”
左梅被刘云天的新话题吸引,暂时忘记了分别的苦痛。
“那你岂不是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恐怕还不只是我们学校,放在国内,二十二岁的副教授也不多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副教授的名头怕是还不能打动你妈吧?”
对于妈对刘云天的态度,左梅也是很无语。左梅的母亲也是出身高门,左梅的父亲家境随比现在的刘云天强,也强不了多少。为什么就非要看不上刘云天呢?左梅很是郁闷。
“我妈那里有我呢,你只管保重身体,好好工作,在教学、书法、写作方面做出一点成绩来,我想我妈会慢慢改变观点的。”
“李彦还常去找小梅吗?”
见每次一聊到两人的亲事,刘云天都会提起李彦。显然刘云天对李彦比较紧张。左梅不禁莞尔。刘云天能为她吃醋,左梅内心还是很得意的。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我之所以初二就离家来这里看你,就是因为李彦说初二要到我家来。我本打算初三再走的。”
“那你妈没拦你?”
“我留下张字条悄悄走的。”
刘云天见时间差不多了,结账后,牵着左梅的手,左梅则轻轻靠在刘云天的身上,两人默默地走向候车室。刘云天买了张站台票,一直送左梅到车厢,为她安放好背包后,轻轻拥了一下,在左梅再次发红的双眼的注视下,在车厢喇叭传出送行的客人请抓紧下车的催促下,走出车厢,站在站台上,两人隔窗相望着。随着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启动,左梅的眼泪也如线般流下来。任眼泪肆意地流着,左梅只是痴痴地看着站台上边追着列车跑,别挥手的刘云天看,直到彼此再也望不见为止。
连夜赶回的刘云天不知道离去的左梅是怎么过的,自己是彻夜未眠。脑海中始终是痴痴望着自己的,左梅那满溢泪水的双眼。刘云天的心一直紧缩着,微微的疼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