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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当坦坦荡荡,而非满心牵挂……”
徐若思眼神微怔,不断喃声重复着,觉此话甚是在理。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楚渊,此时的自己早已过花信之年。
然这半生她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意,如今剩下这不过一月的日子,为何不能放肆一些?
徐若思合上书,眼底划过如释重负的轻松。
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吹灭烛火,带着几丝倦意躺回床榻上。
被被褥暖意包围间,徐若思决定明早就去找楚渊。
巳时。
徐若思算着楚渊下朝了,便去到他的书房外。
可在抬手推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
“咳咳咳……”
徐若思喉间一痒,忙以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她紧皱着眉,神色尽是痛苦,现在每次咳嗽都似是要将她的心肺一并扯出来似的疼。
然这股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她昨夜已想好了,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将几欲涌上的咸腥压下后,徐若思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楚渊正在看书,见她突至,略显诧异。
“五日后的祈福日,你可否陪我去?”徐若思温声问。
楚渊一愣,他那日有约了。
可是拒绝的话却忽地卡在了嘴里,徐若思那单薄的身形,还有那隐隐泛着水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让他改变了说辞:“可以。”
五日后。
徐若思特地打扮一番,穿了件象牙色洒花长袄,披着大红羽缎斗篷,往日的沉稳尽变成了明艳活泼。
她立在雪中,笑靥如花,远远胜过院落中那红梅。
楚渊怔怔地看着徐若思,眼底不觉划过一丝惊艳。
没等他反应,徐若思拉着他就往祈福塔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塔下人很多,徐若思紧紧攥着楚渊的手,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
楚渊看着被一只温暖小手握着的掌心,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挤到塔下,徐若思仰望着祈福塔,叫楚渊一同许愿。
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心道:天神在上,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唯这一回!
她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还闭着眼的楚渊,目光深情缱绻。
楚渊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睁眼看着她:“怎么了?”
徐若思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那日同你说和离的事我没有在开玩笑。”
闻言,楚渊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