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陈思凡站在他身后，迟疑着开口：“顾总……”
顾宁之回头看他，眼神凛冽。
他喉头一哽，片刻后才发出声音：
“等您玩够了，就将苏小小给我吧。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顾宁之看着这个连跟自己要人都胆怯到发抖的男人，突然觉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这句话，顾宁之没再理会陈思凡，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苏小小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瞧见顾宁之进来，医生走上前：“顾总，苏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恶症，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咳嗽不止，没有生命危险。”
顾宁之点了点头。
直到医生和护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过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陈思凡，五年后怎么就瞎了，什么人都敢去求？”
苏小小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纯白，和五年前那场盛大演唱会一样的白。
她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磨砺：“五年前，我一样眼瞎。”
所以才会喜欢上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顾宁之听懂了她未尽的话，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苏小小转过头看向顾宁之，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间还是曾经她爱的模样。
但也不一样了。
比起爱，她现在，更怕，也更恨。
“顾宁之，你会后悔吗？”
这样对我，这么狠！
顾宁之也静静看着她，嗓音冷淡：“不会。”
他永远这么笃定，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
苏小小笑了，眼中含泪：“那我祝你如愿。”
话落，她转回头，闭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
顾宁之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好像要消亡的苏小小，心里微微发闷。
最后，无声起身离去。
这天后，顾宁之再没来过。
直到两天后，苏小小被带离了医院，住进了顾宁之的私人别墅。
主卧里。
苏小小被佣人引着走进来时，顾宁之刚从浴室出来。
他一身黑绸睡袍，露出精壮的胸膛。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腰间……
苏小小僵在原地，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
而顾宁之瞧见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
“去，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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