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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忘西。
祁容之淡声道:“你要是再忘便不必做了,本侯换个人便是。”
闻言,虞青琬动作一顿,俨然感觉到了男人眼里透出的嫌恶。
她是京城之中有名的贤德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却不是祁容之心仪的妻子。
“墨不够了,我再去拿一些来。”
虞青琬欲离去遮掩自己的心绪,不想袖子碰倒了一个盒子。
她慌忙捡起,见是个精巧的胭脂盒,不觉一愣。
女儿家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祁容之书案上?
“为何还站这?”祁容之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眉目间多了分不耐。
虞青琬强忍着心间的苦涩,小心将胭脂盒放回了书案:“我这便去。”
祁容之不喜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她的确是时候该离开了……
虞青琬将墨取来,书房却已经没了祁容之的身影。
她退出书房,看向守门的小厮轻声问:“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回院子了。”小厮如实回答。
虞青琬淡淡点头,行至沉香榭。
祁容之虽然不与她同房,但每晚她都会到沉香榭为他铺好床。
虞青琬拍了拍身上寒雪,才走进了正房。
炭火正旺,摇曳的烛光中人影斑驳。
祁容之端坐于榻上,低眉看着书。
虞青琬径直走向床,细心地铺好被褥。
忽然,祁容之冷声问道:“让你给爹娘准备的礼物你可备好了?”
虞青琬听闻此话,心头一紧。
她又忘了明日是去祁家送年礼的日子……
“对不起,我先在就去准备。”虞青琬急忙起身。
可回应她的只有祁容之摔书之声。
“侯爷……”虞青琬喉间发涩,欲语凝噎。
但祁容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起身拂袖而去。
虞青琬默不作声的蹲下身把书捡起,可眼底的酸苦再难掩去。
脑海里她想起姐姐虞知画的话:“如此生疏,谈何夫妻?”
是了,这般生疏的确连朋友都不如。
明明他回来了,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个人。
迎着风雪回到居住的小院后,她走到床边,将压在枕头底下的记事簿取了出来。
记事薄的每一页都写的工工整整,这上面都是关于祁容之的生活起居。
看了很久后,确认无误后,虞青琬将其又放回了枕头底下。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