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灰。
她趁奶奶还没醒，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医院里，穿着白大褂金丝眼镜的医生目光复杂地告诉她。
“苏小姐，化验结果显示是血癌，不过还好是早期，可以通过透析治疗好，但是……必须终止妊娠。”
苏可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终止妊娠是什么意思。
她立刻摇头：“我要保住孩子！”
叶高轩皱眉：“如果不尽早治疗，等到癌细胞扩散后，大人和孩子可能都活不了。”
苏可馨垂眸扶着肚子，轻声说：“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要我的孩子平安出生。”
叶高轩眼神微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固执的女人。
……
苏可馨回到公寓后，犹豫了很久，还是拿出手机给肖远航打电话。
她不记得打了多久，电话那头的人才接起。
苏可馨深呼吸了一下：“肖先生，我想跟你说件事，希望我们能够见一面。”
“电话里说。”肖远航低沉的声音透着不耐。
苏可馨苦涩回答：“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去肖家找你了。”
肖远航冷笑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一个月，苏可馨时常在奶奶睡着之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阳台，看着楼下只有几盏微弱灯光的街道发愣。
她经常一站就到深夜，希望能在楼下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但是，她依然没等到他。
这一晚，她又咳血了，于是，第二天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肖家。
肖远航听到仆人说苏可馨找他，不由蹙起剑眉，目光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最后还是让人把她带了进来。
苏可馨进来后，就贪恋的看着许久未见的肖远航，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感情。
她鼻尖有些酸涩：“远航，我们的孩子的状况不太好，我也得了……”
血癌还没说出口，就被肖远航打断，他的话让她瞬间如坠地狱。
“把孩子打掉，冉冉不能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
苏可馨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强忍着泪水，指甲抓破了掌心的肉：“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打掉孩子，我做不到！”
肖远航走到她面前，第一次将她拥入怀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
“乖，你一直都很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