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次叹气。
小夫妻两个正相对沉默，忽然外头有人叫：“大暄哥，大暄哥！”
这声音赵明暄很熟，他答应一声，走出去给人开门，“小福。”来人正是他的义兄弟，走街串巷的杂货贩子汪小福。
锦绣也连忙站得端端正正，和汪小福打个照面，拘谨地避进厨房。
汪小福招呼一声“嫂子”，就不再理会锦绣，自顾自和赵明暄说话：“上回你寄在我这里的鸡毛掸子和毽子都卖出去了，我手头一时不宽裕，拿不出钱来。大暄哥，我给你换成粮食吧。”
赵明暄看看汪小福，再看看他扛来的一袋子粮食，苦笑一下：“那点子东西，换了几个钱？”
他兄弟不会贪他的钱，汪小福硬是不给钱，偏要换成粮食送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暗中补贴他。
结义兄弟两个心照不宣，汪小福不再说虚话哄赵明暄，只是笑：“大暄哥，我知道你现在不容易，就别跟我客气。这粮食也不多，你先收着，以后我遇到事情，不是还得靠几位哥哥？”
当初汪小福人精嘴甜，是镇上最受欢迎的货郎，有别的货郎看不惯，把他堵在巷子里往死里打，还是赵明暄和别的兄弟路过，惊走那几个人，才算把人救下来。
之后汪小福就同他们结义，成了柳义的结义兄弟之一，他们兄弟们又各自寻那些货郎教训一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因为眼红汪小福会做生意而捉摸着揍他。
“锦绣，”赵明暄满心感谢和感动说不出来，喊锦绣，“做饭，留小福吃饭！”
汪小福才送来的小米用水浸上，锦绣从墙角的篮子里寻出一把灰灰菜来。灰灰菜学名叫“藜”，田间、路边、屋后到处都是，一到春天就一蓬一蓬地长起来。
锦绣在现代的农村，经常打灰灰菜喂猪，长大后日子好了，偶尔会想吃野菜，也会采灰灰菜调剂口味，算是比较好吃又有营养的一种野菜。
灰灰菜叶子上有一层绒毛，还有一层紫红色的粉末，这些粉末是不能吃的，最好是把菜晒干，多焯水几次，洗干净粉末，下到肉汤里当菜吃。
赵家当然没有肉，锦绣烧一锅热水，把洗过好几遍的灰灰菜在里头汆烫两遍，看着颜色从鲜绿里带点灰紫，变成暗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