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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借力,湿滑的土坡终于被她踩出一个坑,苏寻借此机会,向上一蹬,倒在了悬崖边上。
楚淮被苏寻压在身下,止不住地咳嗽,肩上的血迹又渗了出来。
“喂喂喂,快起来,咱们先回去。”
楚淮咳嗽了两声,道:“我不叫喂……”
苏寻将楚淮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知道了知道了,第一你不叫喂,那你叫什么?”
楚淮沉默了一会儿,“楚淮,我叫楚淮。”
苏寻来不及细想这个名字的含义,现在一心只想将人带回去。
好在一路上雨势小了许多,两人也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城隍庙里。
只是楚淮的伤势加重了不说,额头也比之前更加滚烫。
苏寻给楚淮又把脉了一次,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楚淮体内有一种深藏多年的毒,平日里不会发作,但是一到下雨天就会爆发出来。
苏寻看着楚淮无所谓的脸,问道:“你是不是现在骨头缝里觉得有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叮咬?”
楚淮惊讶了一下,“神医啊。”
苏寻无语道:“那你还装作没事,自己身负重伤,还出来找我。”
楚淮道,“若是不找你,那你岂不是葬身崖底了?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不是吗?”
苏寻料理完手上的洛神花,将其捣碎,又添了几味身边常带的伤药,“过来吃了。”
楚淮看着眼前绿色浓稠的汁液,皱眉道:“这让我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苏寻还没问是什么,楚淮就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并点评了一句“真苦”。
“若是想治好你身上的毒,再加三千两。”苏寻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个“三”。
“心黑。”
苏寻道:“你这毒,下的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甚至旁的大夫也查不出来。一到雨天就如同万蚁穿心,随着年纪的增大, 这个症状会越来越剧烈。现在你还能强忍,但到了二十五岁后,你只会想一死了之。”
楚淮道:“那就到二十五岁再说。”
苏寻见楚淮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劝诫,讳疾忌医的道理,不必多说。
苏寻坐在火堆边烘烤着自己的衣服,心中盘算的是现在如何回京。
楚淮则看着苏寻靠在柱子边闭目养神,侧脸在火堆的照射下显得朦胧。
细雨声下,楚淮也渐渐凝神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