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个月来给老头子看病的时候说,还有两个月的命,这已经吊了一个月了,怕是下个月就……”
严深打断他的话,道:“您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严父摇了摇头,“别费心了,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早些去了,也好早点见到我儿,可以告诉他,他爹没叫他失望,活着的时候,也护住了他想要护的人。”
严深眼中闪过几点水光,叫了声:“……爹。”
秦九黎揉了下发疼的额头,终于忍不住道:“你请的哪个庸医给你爹看病?”
严深:“……啊?”
他想,陆澄观要是庸医,那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不庸的大夫了。可秦九黎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
秦九黎道:“你爹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但如果药材齐全,我尽力多续几年的命并不是不行,却不是什么下个月就要……”她话音一顿,略过了那个不好的字眼,不好说严父和严深听信庸医的话,只好骂那位陆大夫,“庸医误人,简直蠢笨!”
严深:“……”
有生之年,他竟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骂陆澄观,要是陆澄观知道了,不知是何颜色?
他突然有些想笑,然后又想到了正事,急切道:“你是说……你刚才是说,你能给我爹多续‘几年’的命?”
“几年”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秦九黎点了点头,“你爹的病,是年轻之时积劳,身体透支太多,心肺脾肾不堪重负,其后又忧思过重,病了几场,表面上看起来是好了,可内里……心火长此煎熬,铁石尤碎,何况是人。”
这是严深第二次听到这番话,第一次是陆澄观说的。他原本还有些疑心她口中的几年是否真实,这下全放下心来。
严父有些呆,任是哪个人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却被告知还有几年才会死,心情都是无比复杂的。
严深已顾不得他的呆愣,一边拉着秦九黎出去,一边道:“九九,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秦九黎拍开他的手,沉着脸冷声道:“你只要不这样叫我就行了。”
严深“哦”了一声,说:“所以药材的事情你要自己解决吗?”
秦九黎:“……”
怎么就没来个人把这人给拖走呢?
正这么想着,大门口哗啦啦的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