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大多医生都已经下班或去聚餐，人手根本不够。
戚莞尔见还少一个跟车医生的急救车，连忙跟了上去。
急救是每个医护人员的必备技能，而她曾经也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只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才做了配药师。
与此同时，环路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戚莞尔刚下车就见三辆被撞得残破不堪的轿车如废铁一样倒在路边，一片狼藉的车道上刹车印混着血迹延伸到十几米外。
她顾不上别的，忙和护士一起救助伤患。
天色昏暗，眼前的一切还没结束，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医生快来！这有个休克的，需要进行心脏按压！”
闻言，戚莞尔忙跑了过去，却看见延霆勋已经开始进行急救。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紧拧的眉头如同一个死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延霆勋沉声喊道：“换人！”
可周围除了戚莞尔，每个医护人员都在忙着。
看着延霆勋额角的汗，戚莞尔迟疑了一秒，却仍旧接过了手。
延霆勋看着她有条不紊的急救和专业的手法，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两人交替为伤者做着急救，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伤者的心跳还是没有恢复。
延霆勋看着表上的时间，沉重开口：“停下吧，死亡时间为2020年8月20日1点20分。”
戚莞尔一怔，手掌下的胸膛没有半点波动。
当年最后一台手术，她也是这样看着这么一条生命逝去。
眼前满身是血的男人，年龄和她爸逝世时差不多。
他会不会也有一个和那时自己一样大的孩子，知道爸爸的死，孩子该有多痛苦……
延霆勋看着戚莞尔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不仅没停手，反而更卖力地做着心脏按压。
“我们尽力了。”他嘶声开口，似劝似憾。
汗珠顺着戚佩瑶的鼻尖和下巴滑落，她红了眼：“我想再试试。”
面对她的倔强，延霆勋眸色微暗：“你妈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当医生。”
说完，他转身上了辆救护车离去。
那人最终还是没能抢救回来，被送上推行车盖上白布带离。
戚莞尔脱力地坐在地上，双手因为长时间做心脏按压而不断颤抖。
漆黑的夜晚，只有环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