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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证,从此与君永相诀。”
“山水不逢,复见路人。”
刚落完笔,外头传来敲门声。
明臻正要问询是何人,身穿月白银衫的夏芸款款走了进来。
“姐姐。”她落落大方打招呼,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明臻蹙眉:“你怎么出了西厢?”
夏芸笑得颇有几分炫耀之意:“崇哥哥许我出来的。”
刺耳的称谓,让明臻心头微微一刺。
她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女人,倏地发现夏芸的妆容发型,都像极了她平日的模样。
一时间,明臻有些恍惚。
到底是像极了她,还是像极了祁崇心底的昭儿。
“我的琉心苑,不欢迎你。”她敛了心思,下了逐客令。
夏芸眉头一挑,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和离信,划过一抹惊诧。
再想起前些天听到明臻曾将王爷拒之门外的蜚语,她神情晦暗了几分。
“崇王妃,你可知这些年你唾手可得的,是这崇王府其他女人求之不得的。”
明臻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漠声道:“你若有本事,自可往上爬。”
夏芸一怔,随即冷笑:“府中有你,我怎么爬?”
她顿了顿,又继而道:“我从不知王爷心中的昭儿是谁,但这些年我只要学你落泪,学你蹙眉,便能换得王爷的垂怜。”
闻言,明臻神色未变,心中却一阵凄凉。
夏芸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透着复杂。
“你若离了王府,我又该去模仿谁?后院的女人,又有谁有幸会成为下一个崇王妃?”
明臻未语,这些她已然不在乎。
这些年,她就像个台下看客,看着戏台上的一出出折子戏。
兰因絮果,曲终人散。
“明臻,你是整个王府唯一不需学人模样便能占据崇王身心的女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王爷心底的昭儿,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是你。”
夏芸何时离开的琉心苑,明臻不知晓。
但那个女人最后留下的感叹,却在她心头重重一击。
从一开始便是她,怎么可能?
祁崇为她梳发描眉携手相依,为她跑遍大街小巷买桂花糕,桩桩件件都可歌可泣。
可他若将她视为心上人,又怎会记不住她的名字?
所有深情,满盘皆散。
一道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
明臻起身正要关门,一道身影却蓦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