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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别墅外都是看守的保镖。
她知道自己根本出不去,目光空洞的望向陌生的保姆,声音嘶哑:“程宴舟呢?”
保姆回:“少爷还在招呼宾客,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栗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空旷客厅里等着。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直到入夜,别墅门口终于传来了声响。
栗枝不顾已经发麻的双腿,猛然起身冲到了刚刚回来的程宴舟面前:“我哥……”
“你不回房间,穿着婚纱在客厅站着干什么。”
程宴舟的语调十分冰冷,俊朗的面孔上写满了不耐。
栗枝张了张唇瓣,强忍着哽咽:“我要回家。”
闻言,程宴舟嗤笑一声,眸底满是不屑:“新婚夜你跑回去,我程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栗枝眼睫颤了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喉中苦涩更加浓烈。
哪有什么脸面一说,程宴舟现在根本就是狠了心在报复自己!
见栗枝不再说话,程宴舟踱步越过她身边,正要上楼。
却听见她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你找人做的,对吗?”
一周前那次谈话时程宴舟给出的警告,还有他今天在车上刻意打开电台的行为。
一幕幕在栗枝脑海里闪现着,让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程宴舟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哥哥,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没否认。
意识到这一点,栗枝双腿一软,就快要站不住。
“程宴舟,别逼我恨你。”
紧接着,就听急乱的脚步声渐远。
程宴舟转头,便见栗枝推开了别墅大门,朝外面跑去。
他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也没让保镖阻拦。
……
栗枝联系上了栗父栗母,已经是后半夜。
殡仪馆。
“枝枝……你哥他,医生说已经救不过来了……”
栗父红着双眸,站在黑棺边上。
短短一天不见,栗父栗母却像是苍老了十岁。
栗萧在美国待了整整八年,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现在却再也见不到了。
栗枝走上前,双眸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定定的站在栗萧的遗像面前,颤着声开口:“哥……你不是说,要看我穿婚纱吗?”
“你不能去,我就穿着过来了……”
她哽咽着,一路奔波,身上的婚纱早已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