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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灌入,长剑颤出阵阵龙吟。
剑,确实是一口好剑。
这口“银釭”的剑身始终都被一层淡淡的白光所笼罩,此刻与茫茫水雾融为一体还看不真切,到了黄昏破晓之间的任何时刻,将此剑当做夜里明灯使用都绰绰有余。
江湖上有传言,说这口“仁义之剑”见不得血,否则将会光芒尽散,与凡铁无异。
其中真假,就连作为剑主的刘玄都不得而知。
“仁义之剑”从不染血,在江湖中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张小闲也曾笑刘玄道:“剑在你手中不出鞘倒还能算个利器,出鞘之后,反而就成了个累赘了。”如果有谁实在是想要知道答案的话,除了亲身一试,也就只有去“最上川”询问那位脾气古怪的铸剑者了。
张小闲移到小舟末端坐下,将“银釭”探入水中一阵搅和,但不得其道。仔细想来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用剑,也就不急着灰心。稍加思考之后,又试了几次,然后一朵剑花挽出,水中也随之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
看着漩涡,张小闲才露出些微笑意,猛然之间奋力提剑一抽,一股巧妙的力道将漩涡推向远去,而他们所在的小舟也终于开始向着反方向游动。
“奇才!”刘玄心中本能地冒出这两个字,但也不由得默叹一声,如果张小闲不是被命运所误的话,成就未必会比千年之前那位独步天下的“广成剑首”差多少。
张小闲不知刘玄心中所想,深陷在御舟的趣味之中无法自拔。一套流程也逐渐熟练,数番推陈出新之下,已将原本抽离旋涡的方法舍弃,改为驱动水下暗流。
如此一来,不但大大节省了步骤和力气,小舟的行驶的速度也快了不止一倍。
以刘玄的天赋只消看得片刻,就足以明白其中奥妙,此刻让他去以剑作桨也能毫不费力,可若是让他重新想个其它方法,也不是说做不到,少说也需要三五个昼夜。
所谓学富五车易,开门立派难。
正是如此。
既然有人自愿当这个船夫,那刘玄也乐得偷这个自在,躺下身来看这镜月湖上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又岂是人间可以多得之事?
“老子估摸着苏老头这辈子所铸的九口传世名剑,就数你这口‘银釭’最华而不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