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捋了捋胡子,挑眉问道。
“敢问夫子,这案子拿到县太爷那里重审,会是同样的结局么?”江小楼淡然一笑,反问道。
“当然不可能。”宋俊夫斜睨了一眼江小楼,冷笑道。“那里长只是欺负张家不懂法而已。这案子告到县太爷那里,怎么着张大也不会吃这样的闷亏。只是……”
“敢问夫子,可是在为那鸡生蛋,蛋又生鸡的事情替小楼烦恼?”江小楼唇角一勾,绽出一抹清浅的弧度。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宋俊夫拿笔的手微微一抖,漆黑的墨汁便滴在了纸上。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江小楼笑而不答,反问道:“先生,如依金晋王朝法律,这屠杀他人耕牛者,该当何罪?”
“当按盗窃罪论处。”宋俊夫捋了捋胡须,脱口答道。“只是,那王富贵之子,并未将耕牛杀死,只是重伤而已。”说完,宋俊夫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小楼,似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敢问,这盗窃罪该如何判刑?”江小楼并不接他话茬,只抿唇一笑,继续问道。
“根据我金晋朝律规定,盗窃犯,初犯者要在右小臂上刺“盗窃”二字,再犯者刺左小臂,第三次犯者要处以绞刑。”看着眼前这个笑意吟吟,眼中却一片深沉的孩子。宋俊夫有一刹那的茫然。对她的回避,他心中却无法生出愤怒。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耐着Xing子听下去。
“那么,盗窃未遂呢?”江小楼眼中的笑意更盛。“又当如何?”
“盗窃未遂的,比既遂犯的惩罚要相对从轻一些,或者在同等情况下减轻一些处罚。”宋俊夫眼前蓦地一亮,似若有所思。“不过,大抵也逃不过鞭,笞之刑。”
“既如此,那王富贵之子,可能定刑?”江小楼挑眉问道。
“当然!”宋俊夫清癯的脸上原本凝重的神情微微一松。抿唇一笑,他仰头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不过,就算如此。张家也逃不过赔偿王家小麦苗的命运。因为那是既定的事实。”
“这个么……”江小楼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娘曾经说过,吴婶子家的耕牛好像是一头大母牛呢?”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