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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绿色褶裥连衣短裙从衣衫掩映的试衣间出来,远远向我走来,眼睛定定注视着我,直到离我很近时说:“好不好看。”
她变了一个样子,当然好看。转而想象走在人群中,走在夜晚的街上,以及她的性格和行走时一升一降的特别步法,我则回答了:“还可以。”
这样试了五六次,衣服款式本身无可挑剔,只是颜色让人觉得更胜一筹。接着,她在另一家店同样试了几款夏季的裙子,有裹胸的和镂空的。她用手撩动了几下裙摆,依旧定定的眼神问我:“好看不。”
我说:“好看。”
然而,她一件也没买,像只是表演给我似的。
我们最后一次是在网上见面,在摄像头里,她哭得泪水滂沱,完全失了形态。从背景上看,在一个两人的宿舍。
她向我倾吐了男友的母亲对她的盘问,甚至要查看她的身份证。她是不是市委党校的辅导员,我已无从得知了,不过我很晚送她到大门口过,她也约自己的漂亮同事和我一起吃饭,好几回她叫我一起去那院子里采四叶草,她说那里不知是不是被撒了特殊的肥料,反正四叶草很多。至今,我还想去验证一下她的话,只是,我从来没有踏进过那里一次……
回忆至此,不知是突然想到,还是对缪博提供信息可靠度的不情愿,我不怀好意掷给他一句话:“记得你去广州出差,买了几种进口的巧克力送她。”说完便看了一眼他女友。她像得到指令,随即启动既定程序开始追问,接下来缪博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详细解释起女孩和他之间仅有的一切。这时间里,我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耳朵像塞了耳塞,目光投往玻璃门外。
路上的车辆很久才擦过一辆,对面的藤椅与仿裂玻璃桌像黑夜湖面黑魆魆的枯荷残苇,看不清楚。缪博从前说,海港城刚建时,每天课间从学校的骑楼上看一眼,和同学猜测这建筑的用途。那里一直有一个旗杆,很久后才看到“惠康多”的圆牌挂上。此时,我也尽最远的想象,搜索着与自己相关的部分。某个时间,这里触目皆是搭着简易的大棚,摆着简陋床摊的服装市场。夏天到来时,姐姐挥着汗水带着我,穿插在拥挤的人群里为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