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贺亦川。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许宣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贺亦川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许宣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贺亦川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许有一天贺亦川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许宣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贺亦川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许宣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贺亦川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许宣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许宣跟在贺亦川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贺氏集团的大门前，求贺亦川放过自己。
但贺亦川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许宣如何嘶喊，如何哀求，贺亦川都没有松口。
直到她妈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贺亦川上了车，扬长而去……
“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宣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就瞧见不远处那独立的墓碑。
上面许母的照片被雨打湿，瞧不真切。
许宣看着，目光慢慢落到墓前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许林城，她的父亲。
那个早早和妈妈离婚，在得知她入狱后就宣布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男人。
他，也是来看妈妈的吗？
许宣心里情绪复杂。
却听贺亦川说：“当初他放弃你的时候，你很恨他吧？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出气了。”
闻言，许宣心空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