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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工资都给了我。
陈江远的工资不多,都花在平日的吃穿用度上。倒是这一百万,分毫不差。
办完住院手续后,我回到了手术室门前,那几个刺眼的红色字还亮着。
我继续蹲守在墙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我知道,陈江远就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也知道,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想求我放过他妈。
我无聊的翻看着微信通讯录,意外的发现,大概半个月以前,就是在我被囚禁的那一阵,陈江远用我的微信通过了一条好友验证申请。
然后我打开聊天界面,看到那个人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
她说,海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高中的同桌,曲悦。
我找了很多人,打听到了你的微信,想要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听说你大学辍学后嫁人了,你过的好吗?是不是已经生了?有机会的话,我想要去看看你。
全部都是她发来的消息,没有我回复的。
我记得她,高中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能够收到别人的巧克力和蛋糕什么,我不喜欢吃,就都给了她了。老实说,在这个时候,我还能收到来自旁人的关心,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大雨倾盆的夜里,忽的被人撑了一把伞,我只觉得又暖心,又安慰。
我迟疑了几秒,而后快速的打下了几个字,说我已经生了,你现在好吗?
打完后,我又觉得有些不妥,全部删了后,又打下了一句,你好吗?
又一次删掉。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后,我最终只给她回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然后听到“哗啦”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
主治医生拖着疲惫的步子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满面倦色,又夹杂着些为难。
“医生,我爸怎么样?”我赶紧起身。
医生却是摇摇头,“患者颅内出血,我们已经做了手术,具体,还得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瞬时间,我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我忙扶着旁边的墙壁,脑子懵懵的,甚至都不知道还要问医生些什么。
倒是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我听见她异常镇定的问,“那他还能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