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不容拒绝的语气知会她一声。
翁璟妩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再开口时，嗓音喑哑似老妪：“是……哪家的千金？”
司徒川拿出一纸婚书，毫不留情的在她眼前展开：“昭华公主。”
翁璟妩又问：“若我不肯点头呢？”
“我不是在询问你。”
司徒川说的笃定决绝，翁璟妩听得心如刀绞。
其实，太后捧在心尖上的昭华公主要嫁，她翁璟妩点不点头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过是想弄清楚，司徒川娶昭华公主，究竟是不得不娶，还是甘之如饴。
而今看来，愚痴之人，从头至尾只她翁璟妩一个。
……
二月廿二，宜嫁娶。
喧天锣鼓响彻侯府，全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唯独翁璟妩的院子，清冷而死寂，仿佛与整个侯府隔绝开来。
翁璟妩再也不能逃避下去，收拾好准备前往正厅。
丫鬟玉棠见她苍白脸色，不忍道：“夫人，您一宿没合眼，要不就别去了吧……”
“总要面对的。”翁璟妩摇摇头，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要是我不露面，侯府乃至侯爷都要被人看了笑话。”
来到前厅。
翁璟妩便见司徒川和昭华共携红绸立于喜堂之上，正给老夫人敬茶。
司徒川穿喜服的模样俊美无俦，与五年前别无二致。
“好一对天成佳偶。”老夫人笑着喝了昭华公主奉的茶，眸中满是赞赏之色。
而翁璟妩大婚之日，她称病连面都不肯露。
这时，昭华看见了翁璟妩，笑着开口：“祖母，昭华有一事向您请教，璟妩姐姐在昭华之前过门，昭华可要奉杯茶唤一声姐姐？”
老夫人冷觑一眼翁璟妩。
淡淡道：“昭华，你可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无论这声姐姐，还是你这杯茶，她翁璟妩都受不起！”
“谨遵祖母教诲。”
昭华垂下眸子，掩去其中得意之色。
翁璟妩脸色一白，望向司徒川。
可他的面色太过冷静寻常，好似完全没听见两人对她的侮辱。
老夫人又道：“该入洞房了，莫要误了吉时。”
翁璟妩便见司徒川揽着昭华便走，眸中的温柔似刀一般直直扎入翁璟妩心口。
旁观众人见此，嘲笑声几乎不加掩饰。
翁璟妩喉头涌上苦涩，几乎是狼狈的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