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这么看不上咱们采薇,采薇嫁过去能好吗?还有那祝连亭,在京中风评一向不好,什么不学无术、为人轻佻,再加上一个放荡不羁。”
“有那百万的嫁妆,祝家怎么说也得掂量掂量。”一直没说话的白量,打量了一眼大哥的脸色,碰了碰幼弟,又对着二哥道:“我听说老爷子想把采蘩也送去上学?”
“别提了。”白石额角的青筋蹦蹦哒哒的要跳出来了,看了一眼离得远远的自家夫人,才对弟弟道:“你二嫂闹着不同意,说...说这学堂男女一屋实在太有伤风化,不肯松口把采蘩送去。唉...妇人之见...那古话说什么来着,女人当家,饿死全家。”
“我们倒是一心想把采送去,就是她年纪还太小,这些时日黏着采薇要读书...”
“采蘩也大了,不能天天在屋子里绣花...”白量看了一眼头疼欲裂的二哥,出主意道:“不妨改日让采蘩跟着采薇去学堂看看,若是她喜欢,想必嫂子也不会太反对。你说是不是大哥?”
白衡胡乱的点了点头,依旧看向自己女儿的方向,只见白采薇换了一身藕粉色的轻便衣服,手上握着一柄杏色的团扇,头发随意的挽起露出了脖颈后的那个粉色的花印胎记。
那只知道拽着自己衣角的糯米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落的这样亭亭玉立,模样像极了她母亲。一转眼这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就要姓了祝,白衡一时有些感慨却也只能叹口气。
许是老爷子抖报纸的动作太大,白采薇余光瞥了一眼,知道自家阿爷拉不下脸了,这次却也不顺遂那老人家的意思,慢悠悠的打着扇子,一副我不理你的样子。白老爷子身后站着的管家,看着这祖孙二人斗气,无奈摇头一笑,上前道:“老爷,厨房说刚刚做好了杏仁酪。”
那晃着的扇子微微一顿,又随即轻摇了起来,而白老爷子这位信奉‘君子远庖厨’的儒生,一边用余光瞄着孙女,一边问道:“哦?怎么做的?”
“甜杏仁用热水泡了,加了一撮炉灰,又放入水里待冷了,去皮漂净,再加上些清水,像磨豆腐一样带水细细的磨了,再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了,就等着看您是想加了白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