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妙雯，面若冰霜：“你有完没完？”
往常这时候，沈妙雯都会顺着他的意思，不再说话。
可这次，她却只是继续说：“快要到放学时间了，你签完字我们一起去接泽泽放学。”
毕竟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
沈妙雯喉间有些发涩，心头也像哽着块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但陆司翰瞧不出，他没看协议一眼，站起身：“等律师看完没问题，我自然会签字。先去接泽泽吧。”
说完，就往外走。
沈妙雯看着他背影，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的跟上。
双业小学。
陆明泽一手牵着沈妙雯，一手牵着陆司翰，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
“爸爸妈妈以后也都一起来接泽泽就好了！”
闻言，沈妙雯心里涌起抹愧疚，却只能缄默。
而陆司翰余光看着不说话的她，眉心微微皱起。
回家的路上，陆明泽就没停下过说话。
沈妙雯和陆司翰时不时的应上两声，倒也有些温馨的感觉。
回到别墅后，陆明泽回房间去写作业。
沈妙雯刚要去厨房做饭，就听陆司翰的电话突然响起。
四目相对，她回避的加快了脚步，可电话里的声音还是传进了耳朵。
是韩思雅：“司翰，我受伤了，在医院，你来陪我好不好？”
沈妙雯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陆司翰。
就听他说：“好，我现在过去。”
陆司翰眉眼温柔，语气间尽是关心。
感受到沈妙雯的目光，他看了过来，眼神淡漠。
这一瞬间，她心像是被蛰了一下般，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匆忙别开眼。
陆司翰见她这样，本要往出走的脚步停顿了瞬：“我晚上不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以往他都是直接离开。
沈妙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强压着喉间的涩苦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该这样的，等陆司翰签了离婚协议，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去哪儿，找谁，回不回家，她都无权过问。
目送着陆司翰离去，沈妙雯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往厨房走。
这时，陆明泽却走了出来：“妈妈，爸爸又走了吗？”
沈妙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嗯，他忙。”
陆明泽眼神黯了黯：“爸爸明明答应我一起吃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