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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穿金戴银俗气不堪,真是丢人现眼!”
“这怕不是忠烈侯府叶家的女儿吧,但叶侯爷不是只有一个嫡女吗,可不是眼前这位啊?”
“自然不是,叶家嫡女是前届断弦的那个,比她可生得貌美多了。不会是庶女上台,想鱼目混珠出风头来了吧。”
座下嘲笑声淡淡涌起,几乎覆灭了台上其余三人的琴弦声。叶春容面色蜡白,身子僵硬而又在颤抖,如刚被人从极寒的冷水里捞出来的野狗。那些嘲讽是那么刺耳,脑子里嗡嗡一片,回荡着那些声音。
腹中一阵剧烈绞痛传来,她哎呦一声捂着腹部,手中的琵琶也是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厚重粗狂的杂响。这噪音彻底打乱了台上三人的节奏,合音支离破碎,成了一出闹剧。
这曲子没奏完,太监就白着脸慌慌张张将四人赶了下去。
金殿上的帝王波澜不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仿佛在看一群幼稚的孩童出了岔子。没有愤怒,反而宽慰她们,让太监给她们每人赏一根碧落簪。
“真是倒霉,就不该跟庶女同台,亏得我精心准备了一年!”
“就是,叶香君好歹是独自上殿断弦,合奏还断弦,五岁孩童都做不出来,真是丢人!”
“别骂她了,我听说这位庶女还是风尘女生下的,多看她一眼都脏了我们的身份。”
叶春容被劈头盖脸一通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但腹中又是传来一阵剧痛,让她满头大汗,坐在席位中几乎直不起腰来。
“真是上不得台面。”叶政脸上似乎蒙了一层灰,席位间的大臣们不少都在嘲讽他。而他只能当做没听见,起身便走避避风头。
“爹,你也别怪妹妹了。这不是因祸得福,还得了皇上的赏吗。”叶香君沉沉叹息,蹙眉伤心,“都是我不好,若是我登台,妹妹也犯不着这般委屈自己。”
叶春容咬牙正要反驳,但腹中的剧痛是略来越猛烈,她光是忍耐就已用尽了力气。她坐在次席瑟瑟发抖,眼前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死活,而是抬眸往向了殿上的另一组演艺。
登时,她如落入冰窖,冷汗如雨。
叶香君将一枚棋子落下,对面棋子已是被重重围困。她眸色冷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