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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
衣着精致的两人打着同一把伞。
季疏白好像对她的狼狈视而不见,只阴沉着脸嗤笑:“这么快就出院了?一年时间够治你那疯病吗?”
他的话犹如锥子重重的砸在了陈知予心上,心痛的一抽。
“我没有疯。”她颤着声,艰难地蠕动嘴唇。
她是有抑郁症,但不是疯子。
可季疏白却什么都不听就把她扔进了医院,不闻不问了一年。
季疏白却冷笑一声:“我姐现在还在昏迷,把她推下楼的你不是疯子是什么?要不是我爸护着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陈知予脸色一白,不知第几次无力的辩解着:“我没有推她。”
当时她一回到家就看见季慧蓉倒在楼梯旁,她明明是去帮忙的,却被佣人说成是她推的。
因为有“目击证人”,季慧蓉又昏迷,她百口莫辩。
杨琳眼波一闪,没等陈知予再说话:“疏白,你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女人?”
季疏白满腔怒火一顿,嘲弄道:“想娶就娶了。”
陈知予长睫一颤,心恍若在一瞬间被他简单的几个字撕成了碎片。
季疏白说完就让杨琳上了车,转过身时,陈知予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疏白,我……”她的声音轻颤。
可话还没说完,季疏白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他嫌恶地抽回衣角:“你是疯子,不是瘸子,别脏了我的车。”
话毕,直接就坐了进去。
凝望着远去的车子,滚烫的眼泪淌过冰冷的脸颊,混合着雨水消失不见。
明明五年前她和季疏白结婚时,季疏白还是爱她的。可自从陈家破产,季疏白就突然变了。
往日的爱情像是在一日之间消失,直到季慧蓉出事,季疏白对她好似只剩下了狠心。
陈知予麻木地抬起腿,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那曾住了四年的别墅走去。
她走到门口,门紧紧的关着,像是在故意阻挡她。
陈知予局促地抬起手敲了敲门:“疏白?疏白?开开门。”
回应她的,是杨琳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穿她的耳膜,再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疏白,还是让她进来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娇嗔的声音让陈知予心猛地一揪。
只听季疏白风轻云淡的声音响起,他说:“没关系,死了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