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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外和父亲磨刀去了。弟弟和妹妹要梅伊给他们讲讲医院里的故事。梅伊有点结舌,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厌恶医院,厌恶所呆的环境,她想逃避它。弟弟和妹妹看出了她的犹豫,以为是怕耽误他们的作业,于是,就埋头做起了作业。
早上,梅伊醒来的时候,外婆告诉她,弟弟和妹妹已去上学,父亲和母亲天不亮就下田收割去了。梅伊因为手上起了血泡,就留在家和外婆做饭。快近中午的时候,外婆烧了壶水,要梅伊给父母送去。梅伊像个村姑似的戴起草帽,拎着水壶去田间,老远就看到父母佝偻着背在稻田里劳作,他们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身上。
“妈。”梅伊站在田埂上喊,
母亲抬起头,满脸的汗水,模糊了她的眼,她用衣袖擦着。父亲也一样,好不容易才直起腰。那一刻,梅伊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招手喊父母上来喝茶。
“你回来农忙,我和你妈心领了,别休息的太长,给领导印象不好。”父亲喝了一口梅伊亲手倒给他的茶后,对女儿说。
“就是。”母亲捶了捶她那快散架的腰背后,附和着说。
梅伊本想多呆几天,可是,呆在家,帮不上父母,只会让他们在沉重的劳动之余,还要担心她的工作。当天下午,梅伊就踌躇着返回了医院。
“这两天,你回家休息的啊?”刚进医院,田文儿就迎过来说话了。
“嗯。”梅伊应了声,
“我爸一直在念叨你。”
“是嘛!”梅伊差不多忘记了还有一个需要她看护的病人。
被人念着是件快乐的事,梅伊轻快的走到门诊部,推开观察室内那间小屋的门,文儿的父亲比前段时间气色更差了,整个人像风干了似的,因为消瘦,他的两颊骨快贴到了一起。梅伊进去的时候,他抬了抬手,怕她不明白,又点了点头。
“你好,伯伯。”梅伊用语言加手势向老人问好。老人的面部表情抽动了一下,他是在笑,但因为脸上没有一点肌肉,笑容在骨头里出不来。
“你爸,这几天还好吗?”到观察室外,梅伊轻声问文儿,
“就是不大吃东西,一吃就泻。医生说消化系统已紊乱。”文儿说的时候,文儿母亲就在边上抹眼泪。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