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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阳光渗进来照到明珠,晃得一时间有些看不清面容。
半晌,许秋然才开口,声音依旧是那样平淡。
“尚可。”
虽是两个字,却让那老板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又重新堆起来,“得嘞,您就瞧好吧。”
明月这场戏下了回到后台,一头的彩冠压的她脑仁疼,刚刚卸下来,就被老板连骗带哄的拉了出去塞进了门口的黑色轿车里。
她微微侧头一看,旁边的人正是刚刚坐在雅座上听她唱戏的那个。
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探着头,“许师长?”
许秋然闭目,闻言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明月见状也不好再开口,讪讪一笑,侧头假意去看两侧的风景。
她又想起今儿登台前,玲珑在她耳侧说的话。
“任务潜伏,伺机而动。”
许秋然在北平临时租了一个公馆,就在法国租界里头。与外头乱哄哄的样子不同,租界里头安安静静的,汽车一路开过去,竟也没在路上看到几个人。
到了租界,许秋然先让管家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是二楼拐角处的一个客房,不大,却收拾的蛮干净,屋子里还放着一盆零陵花。
明月刚把东西收拾好,许秋然就敲了门,言简意赅道,“下楼。”
如今已在人家的地界上,明月哪敢放肆,乖乖的跟着下楼。
许秋然刚刚换了一套衣服,米黄色的马甲套在外头。没有了刚刚凌厉的样子,略显得有些懒散。
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淡淡道,“唱。”
明月愣了一下,“师长想听什么?”
“捡你拿手的唱。”
那一晚,明月从“良辰美景奈何天…”唱到“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
许秋然就那样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他没叫停,明月就一直唱着。
唱到最后,嗓子都没声儿了,火辣辣的疼。
她实在受不住,停了下来。
侧头一看,许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师长,我实在唱不了了。”话一说出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像是瓦砾磨在地上的沙沙声。
许秋然站起来,慢慢走到明月身旁,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只一瞬,就叫明月后脊的汗毛竖了起来。
“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