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不悦道，“你想起姐姐了？”
程立幽幽的眸子不禁颤了一下，忙收回手去，因为自己的失礼而不安道歉，“对不起，墨辰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件天青色衣服。她说穿自己设计的棉麻衣服很舒服，让人觉得惬意，再糟糕的心情，都会好起来。”
“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穿了。”许墨灵冷哼一声道。
程立的心头，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你在叶家……能应付吗？”为了掩饰尴尬，程立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没什么不好应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墨灵的脸上波澜不起，“欺负人的人，只会看你好不好欺负，倘若你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欺负，就没人再敢欺负了。”
程立的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抖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的性子……和墨辰果然不同。墨灵，今天从你走进叶家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让你回国，告诉你真相，甚至……让你代替墨辰进入叶家，是不是做错了！”
“没错，以姐姐的身份进叶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也是我的决定。”许墨灵将脸扭向窗外，映着流逝的灯光，淡漠如水。
“可是墨辰在天之灵，一定会怪我把你推向那个火坑。”程立的脸色很苍白，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幽怨和不甘。
许墨灵的眸中，射出犀利的光芒，“对姐姐来说，那里真的是一个火坑。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战场罢了！对付欺负姐姐的渣男渣女，以及姐姐卖了的程氏，或许利用叶家是一条更便捷的路。”
说罢，她忽然扭头冷笑，“立叔，我对付程胜，就是对付程氏企业，是不是触动了你的利益，你现在回过味儿来，后悔了？”
“嘎吱……”
劳斯莱斯一个急刹猛地停在路边，程立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两颊的颔骨上下耸动着。
他似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带着无尽的恨意道，“程胜早就独揽大权，将程氏旁亲驱逐出公司！这一切我可以不计较，可他竟然……把我深爱了十几年的墨辰，卖给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从墨辰嫁进叶家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都跟程胜势不两立！”
“那你叫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许墨灵冷眼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