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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已分不清男女,他的全身被鲜血浸染,鲜红的热流从他身体各处向下滴落。
他看到了我,嘴唇轻张,我清白地看到他轻张的弧度——小姐。
我径直走向她,周围的人没有拦我。
我抬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头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越来越清白的面容……
“奶娘”
我轻唤她。
她的眼皮动了动,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马上闭紧。
“奶娘,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轻声问她,感觉不到泪在滑落。
我小心托着奶娘的头,对她说“我再也不出门了,我们哪儿也不去了,漾漾会听你的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漾漾好不好?”
我的胳膊被傅璟菱拉得紧紧。
“你……”
“你放开我!”
我把他狠狠甩开。
他突然上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对我恶狠地说:“要想保住她的命,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说的漾漾,到底是谁?”
他的眼睛猩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漾漾是他的心上人。
“小……姐……”奶娘在叫我。
我想转头回应,却被傅璟菱死死锢住动弹不得。
他提高声量,怒声问我:“说!漾漾到底是谁?”
我空洞地望着他,尽力挣扎。
他卡在我脖子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小……姐……”
奶娘细微的呼喊声,让我崩溃。
我直视着傅璟菱的眼睛,眼中噙泪,大声喊道:“我就是!”
他倏地掐得更紧了,质问我:“胡说!你说过,漾漾已经死了。”
我皱紧的眉头诠释了我的生命垂危,他的力度松了几分。
我苦笑对他说:“漾漾死了,那个爱着傅璟菱的漾漾被你亲手杀死了!傅璟菱,我有时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傅哥哥。”
提及曾经那个少年,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我不知傅璟菱怎么了,他捂着头,是我从没见过的失神模样,就连那日安然离世我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一心只系在奶娘身上,匆忙扑上前,小心地凑近她,听她在我耳边呢喃。
“小姐……老奴,再也照傅不了小姐了……小姐以后……要听老爷的话。小姐,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小姐的人,不要哭……,老奴……在天上,也会保佑……小姐的……”
再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