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温稚。
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宋祁轻蹙眉从屋里出来。
跟打算冲进屋的周桂芳直接打了照面,瞧着宋祁那病秧子样,周桂芳一脸嫌弃的避开:“温稚呢?”
“温婶子这架势,是来找她算账的?”
“废话。”周桂芳嗤鼻:“让她给老娘滚出来。”
宋祁面容很淡:“她如今是宋家人,打骂似乎由不得你。”
闻言,周桂芳翻着白眼,讥笑道:“老娘生她养她,有什么打不得的?”
“温婶子别忘了,你把她卖到宋家了。”
“那又咋了?”周桂芳梗着脖子嘴硬,卖了还不是想收拾就收拾。
她嫌弃宋祁身上的病气过给自己,捏着鼻子避让,嚷道:“温稚,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周桂芳回身捡了院子里的大木桶,又闻到灶屋里的食物香味,刚要过去,温稚从灶屋走了出来。
瞧她这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架势,温稚也知道是温成虎告了状。
她轻了轻笑,只当不知她的来意,不着痕迹挡在宋祁跟前:“娘怎么来了?”
“老娘怎么来了?你养出个家风不正、手脚不干净偷银子的小畜生,你还敢上门威胁你弟弟?”周桂芳怒沉着脸,手指要连连往她额头杵。
温稚后退半步躲开,莞尔道:“手脚不干净?娘这是贼喊捉贼啊。你动手打了我家大宝,还抢了他的夹袄,是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的?”
“你骂谁贼喊捉贼?”周桂芳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狗,大声嚷嚷道:“你家宋大宝不知上谁家偷的银钱,敢上县城成衣铺子买二两银子一身的夹袄在村里招摇过市,老娘替你教训教训那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极不要脸,温稚被她气笑了:“娘满口胡诌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没看见的事也能说的煞有其事。”
“还用看见?”周桂芳嗤鼻,指着宋祁道:“这病秧子没准哪天就咽了气,他哪来的银钱买夹袄?不是偷的是哪儿来的?”
周桂芳嗓门大,她两声一咋呼,恰好有村民经过,凑过来瞧热闹。
周桂芳不嫌事大,继续扯着嗓子嚷嚷:“这宋家啊,可是出了个小贼,我劝咱村民可得回家看看去,省得家底被那小畜生偷了都不知道。”
周桂芳这话说的极其难听,无凭无据地指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