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赏我儿个名字罢。”
“啊?”
白煌空倒机灵,趁夏柒发愣,忙从衣襟里抽出了封信笺,十指送上。“我没想到,你还挺操心我家事的,闲人夏公玖。”
——特请吾友夏柒夏公玖之柬。
夏柒懵了,他被人下了套儿,只能伸手接来,恭敬不如从命。“失礼,失礼!竟不料子胜也如此关注夏某,竟是我方才无理!”
又把噱头反弹了回来,这一招从哪里学的,甚是好。白煌空这下可是应不暇接了,只得强笑,似有无可奈何,也有妥妥佩服。“被公玖发现了,那就扯平了。下套给我的人是你。”他方复叹。“得,我也办完我的事儿了,该给你的东西也都给了。告辞,回陛下处复命。”
“哎呀子胜!”夏柒叫道:“留下把话说清楚嘛,谁先注意到谁的?”
“我要说是你呢?”
“我?”
白煌空也只给他留了一抹笑,耐人寻味,齿颊生香。“走了。”
“哎哎哎别走啊!子胜!”夏柒须臾想起些甚么,叫住白煌空,上前递上他手里的一纸书信,默道:“你看看这信,东嵘写回来的,他曰是见者可拆,观者可阅,人人可看。”
“谁?你说谁?”
夏柒道:“他不是你老师吗?”
白煌空却有如见了晴天霹雳,矢口否认,回头看去,一乍恍然。“不辞而别了一年,谁是他的学生!”他怒嗔。“早知他这般阴阳怪气,我宁可……呵,自己学吹箫!”
话是这么说他胸中有解不开的结,已是一年不闻那人音讯,吴家亦然,想归想,可一念到当日吴鞍冢连声再见也不说的背影,他就来气,替别人愤愤不平,更为自己不平。“不如回来说个明白!写信有用吗?知道多少人为他担心吗!”那白煌空只觉手脚冰凉。他想,那就是个怪人,写信也好,回来也罢,提他作甚么,不是说了不在乎吗,难道一年前,他白子胜还听差了不成?
“我晓得他深明大义,我也不该一脚踏进他的人生。”他叹了口气,放下那信,恼火灭尽。“公玖,待我谢过他,仅仅只是他这些年用箫声教我做人的道理,白子胜,没齿难忘。”
“你和他的师生情谊,难道就这么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