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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糊味飘过来。我惊呼一声冲到灶前,锅已经烧干了,每块鸡肉上都带了点黑糊色。我把鸡肉装盘,涮锅,倒进豆角和土豆,添水,添柴,木然地做着这一切。
我的理智已经恢复一些,大脑在快速运转,寻找自救的方式。
我有一千种逃出去的办法,可是不把宝宝带走,没有一件是可行的。
偏宝宝就像中了邪,附在他的身上,寸步不肯离开。
虽然气恼,可我还是能理解,宝宝太缺父爱了,她被小朋友骂过无数次,没有爸爸的孩子。
所以她才死死抓住他的爱。
我也不是因为这样,才一步步走进圈套的吗?
不对,跟我网恋的那个他,没有套路我,他应该不在了。但是替代他的是什么人,让人费解,跟他的声音那么像,身型也像,甚至仔细想,连下巴都一模一样。
从来没听他提过有兄弟,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把手机都攥出汗了,报警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在不确保宝宝的安全之前,我什么也不敢做。
暮色降临,黑暗把周围的一切慢慢吞没进去,我犹如困兽,笼子又缩小了一圈。
他带着宝宝回来了,看到鸡肉时有些吃惊。我坐在灶前,脸被火烤得生疼,头也不敢抬。
“你的脸这么红?”他还是问了。
“用不习惯灶台,烤的。”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总不能让他看到我惨白着一张脸,不停流冷汗吧。
这一餐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难受的一顿饭,味如嚼蜡,眼前一直晃动着那只手。
“你跟妈妈玩一会儿,我去抱柴火。”他站起身,试图把宝宝交给我。
可是宝宝像只八爪鱼,死死抓到他的身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鼓起勇气,上前想把宝宝撕下来。宝宝索性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向他的下巴一抵,缩在他的胸前,柔软的头发扎得他满脸的笑意。
“你去拿柴火吧,一次少拿两根。”他无奈地说。
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一想到再看到那只手,我的腿就像灌了铅,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可是我不能说不去,他会疑心的。
或者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难道柴火垛下有一个人,他自己不知道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