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尽全力回握了凌宋儿的手一下。
这一下之后,她带着不舍,闭上了眼。
那双手重重的从凌宋儿的手中滑落。
凌宋儿瞳孔一缩,呆在当场。
“母后……”她颤着唇,不敢置信的喊。
身后太医上前触脉,沉重摇头:“太后娘娘,薨了。”
这句话,让凌宋儿眼中泪水一下滚落。
她的心紧紧攥作了一团。
她牵着太后的手放在脸旁,喃喃喊着:“不可以……”
“不可以……”
我还没来得及为您亲手做一顿饭,也没来得及为您再做一件衣裳。
您怎么能就这么舍下我?
“母后……”
她抓着太后的手,泣不成声。
太庙大钟响起,三十六下,太后殡天。
……
当晚。
慈宁宫殿前。
凌宋儿身着素服,站在栏杆前,遥遥望着天上明月。
凌昭走到她身后,将手中狐裘轻轻给凌宋儿披上。
“皇姐,这些年,辛苦你了。”
凌宋儿脸色苍白,素手拽着狐裘,摇摇头。
“草原上,酒很烈……月也很圆。”
她想起和赫尔真相拥着看月亮的日子,唇边泛起苦笑。
凌昭又说:“皇姐,明日我便昭告天下,长宁公主未死。”
听见这话,凌宋儿转头看向慈宁宫,良久才看向凌昭。
面前之人身着明黄色常服,胸前盘龙飞扬。
肩膀宽阔得似乎已经可以承载一个国家的重量了。
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不,长宁公主已死。”
凌昭一惊,便听凌宋儿继续说。
“若长宁公主不死,突厥起兵便意正名顺。”
“只有一个公主的死,才能让这场战争有停止的理由!”
凌昭眉头一皱:“突厥要打便打,但朕决不能让皇姐再受委屈。”
凌宋儿眼中沉沉,心中情绪翻涌。
她深深看了一眼凌昭。
“阿昭。”她叫着他的乳名。
凌昭一怔。
就听凌宋儿继续说:“天下人供养了我们,便是我们的责任,战争每多一天,便多不知多少家破人亡。”
凌宋儿伸手抓住他肩头,语气沉沉:“你要护的,不是我,是这天下的万民。”
凌昭不由皱眉:“皇姐,这场战是突厥挑起来的。”
“所以,我们要赢,越快越好。”
凌宋儿坚定回道。
她突然下跪:“陛下,凌宋儿请求随军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