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不愿让沈寒霁察觉她的异样。
沈家大宅。
沈寒霁甩开明玖珠想要搀扶他的手，让管家将他带到自己房间。
不远处，沈芸轻蔑地瞥了眼僵在一旁的明玖珠，也走了进去。
明玖珠独自走入大厅，沈老爷子看到孤身一人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玖珠。”沈老爷子背着手，沧桑的双目带着慈祥的柔光。
“爷爷。”明玖珠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对沈家这个唯一对她好的长者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沈老爷子将明玖珠眼底的寂寥尽收眼中，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你跟我来。”
书房中，沈老爷子让明玖珠坐在自己面前，语重心长：“孩子，这三年委屈你了。”
明玖珠鼻尖有些酸涩，摇了摇头：“不委屈，本来寒霁眼睛出事就是因为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别人不知道，沈老爷子很清楚，寒霁眼睛的事与明玖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又叹息了一口气：“孩子，你爸的事我听说了，你也不要自责，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
明玖珠紧紧咬着嘴唇，闷声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是个好孩子，爷爷知道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寒霁，爷爷年纪大了，不知道能陪你们多久。所以爷爷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永远陪着寒霁，好吗？”
沈老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明玖珠，语气中满是期盼。
明玖珠却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答应，但现在的她，想回家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沈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招了招手：“你去吧。”
明玖珠退出书房，走到了大厅。
厅中都是沈家的人，他们不知在说什么，其乐融融。
她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于沈家而言，她只是个来忏悔赎罪的人，她欠沈寒霁一双眼睛，应当把婚姻赔给他，把眼睛也还给他。
明玖珠苦笑一声，转身往房间里走去，那边至少可以让她觉得，孤独是她已经习惯的感觉。
刚拐角，明玖珠的脚步忽然怔住，只见不远处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沈寒霁身边。
“寒霁，我回来了，这次不管什么原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即使那女人背对着她，明玖珠也知道那是柳玉妍。
沈寒霁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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