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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化妆的妻子,化了一个淡妆,原本如瀑布般的黑发用珍珠发卡挽了起来,露出了她白湛的脖颈。
她身着玫红色的大衣,踩着细跟,仿若没看见自己一样,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
“路清溪,为什么?”
在她走到玄关门口的时候,谢渝州再忍不住问。
因为他感觉到,路清溪真的要走。
路清溪的步伐顿住,她打开玄关的门,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尽的景色,没有回答。
只提起了行李箱,最后说了两个字:“珍重。”
她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以至于谢渝州许久都没能回过神,他目光不由得落在路清溪拟好的协议书上。
当看到协议书上离婚赡养费那几个字后,不由冷笑。
“路清溪,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结婚以来,第一个路清溪没有陪谢渝州回老家的新年。
一路驱车去老宅。
谢渝州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怎么都觉得怪。
路清溪离家出走太快,早上衣服也没给他准备,他只能随意搭配了一套。
终于到达。
老宅中,一家人没有看到路清溪,不由奇怪。
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情况。
客厅里,谢渝州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准备离婚了。”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
谢母正插着花,听儿子这么说,挑了挑眉:“是该离了,她们路家早就配不上我们谢家了。”
一旁大女儿谢清荷也跟着附和:“是呀,像路清溪那么傻的人我早就受够了,除了做饭整理家务,她还会什么?穿的又老土,还不会打扮……”
两母女说起路清溪的坏话,一时间没完没了。
谢渝州听着这些一瞬的恍惚,不由得忆起曾经路清溪每次来这里,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姐姐数落。
他有些不耐地起身,走到了外面。
谢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他沉声问:“想清楚了?”
外面阳光正好,谢渝州冷不丁被问,话脱口而出。
“她确实配不上我。”
谢父不觉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
谢渝州薄唇冷笑,怎么可能。
曾经的家族聚餐,都是路清溪准备,可今天没有她,一切变得仓促和慌乱。
晚上,谢渝州回到云江别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