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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那一刻,就印在了骨子里。
她靠这种方式,做着自己十几年来的改变。
顾莲芜翻着那本装订线岌岌可危的《浣花集》,里面夹着的那张陈旧的红笺,边角有些泛毛。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顾莲芜盯着那一个“弃”字,没说什么,只是“啪——”地一声,将书合上了。
怀中的昏昏欲睡的猫儿受了惊吓,爪子一扑,逃离了顾莲芜的怀中、
顾韶茗抬头,似是惊讶,却没有多问什么。
“这并蒂莲,你绣了好些时候,怎么还没绣完?”顾莲芜抿了口茶水,询问道。
顾韶茗看着她的神色,确认真的只是单纯的询问,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才浅笑回她:“这是第二条,给姐姐你绣的。”
顾莲芜愣了愣,随即没有回绝她或者拒绝那条手帕,只是淡淡道:“你的女红进步很快。”
顾韶茗脸一红,举手投足间,大家闺秀的风范已经十分到位。
顾莲芜不再说什么,只是将那本《浣花集》收起来,起身去了顾府的后院南塘。
采荷叶也是顾莲芜每年夏天都要做的事情,从杜鹃花开一直持续到荼蘼花谢。
荷叶难酿酒,她试了很多次都不成功,也有丫鬟劝她用荷花花瓣可能好些,然而她还是要用荷叶。
荷叶与糯米一起蒸了,取酒曲研磨成末,稀释,蒸好的荷叶饭摊开,与酒曲一块拌了,放入坛中,再加些荷叶,封坛发酵,一月后,取出酒料过滤酒汁,埋麦麸麦基,焚秸炙酒,最后入泥封,窖藏。
顾莲芜自觉自己的酿酒步骤从未有误,然而酿出的酒却总是酸的,她不知第多少次将酿坏了的酒倒了,继续洗坛子,收荷叶,从未沮丧叹气过,神色如常,似乎乐此不疲。
顾莲芜的固执性子,在这些年,越来越不可收拾。
而顾淮良在最初的痛心疾首的痛骂之后,似是在这两年里对顾夫人母女越来越冷淡,反而一心扑到工作上,是淮安百姓一提起,就交口称赞的好官。
尤其是这两年,更是提出了“废井田”、“重农抑商”等政策,魏帝嘉许,算是默允将淮安作为试点。
而淮安大小商户,尤其是淮安首富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