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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庭之强扯一笑:“殿下,你回来了……”
雨中,沈雪凝的神情悲楚似一根根针刺向谢庭之。
他心猛地一窒,紧接着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本殿?!”
放过?
沈雪凝喉中一涩,她忍着酸楚问:“殿下,你可还记得我父神陨落前,你说的话?”
谢庭之黑目微沉。
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他说他会照顾沈雪凝一生,还会保凤族永世。
沈雪凝眼底含满了晶莹:“殿下,我不要你照顾一生,就求你陪我一百年可好?”
人界百年夫妻,她也想知道共白头是何滋味。
“痴心妄想!”谢庭之声音薄凉,“当初若不是你父神以死相逼,本殿根本不会娶你。”
一句话让沈雪凝心底深处固守的信念顷刻瓦解。
她恍惚又忆起了千年前父神陨落时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头像是被撕裂一般。
沈雪凝望着谢庭之,原本她清晰的目光,现在如同被轻纱遮盖。
她知道自己的神识快要消散了。
可能再过不久,她便会陨灭……
“可你毕竟娶了我,你是天帝第六子,怎可言而无信?”沈雪凝一字一句。
谢庭之没料到事已至此,她还执迷不悟。
“本殿身为执神天神,自会遵守诺言,我会保你一生无虞,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
沈雪凝胸口一抹灼热拥上喉咙,又腥又涩。
她哪里还会一生无虞……
“殿下,若我将凤族交予你,你可愿陪我如人界夫妻那般琴瑟和谐?”
谢庭之眸色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还没等他回过神,寻璃的传音便过来了:“殿下,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怕!”
接着,沈雪凝就听他温柔回:“本殿马上回来。”
语罢,谢庭之没有再看沈雪凝一眼,飞身离开。
冰冷的雨淋湿了沈雪凝全身。
她看着谢庭之离开的方向,声音空洞:“殿下,我也怕一个人……”
……
又是几日。
凤栖宫。
此处聚集了一众的凤族长老,而沈雪凝孤身独坐在首位。
今日雷神谢庭之也来了!
“既然长公主从蛮荒历劫归来,自当是继承我凤族的不二人选。”一个长老道。
其下不少凤族人附和:“若当初长公主没被奸人所害,今日已是我凤族族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