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脸色一沉：“去把药煎来，朕看着她喝！”
不一会儿，常磊端了一碗苦黑的药来，放下就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两人，顾君樾端起药，冷冷道：“自己喝还是朕来。”
姜茉别过脸，不去看他。
杀母之仇，欺身之恨，已经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爱了半生的男人了。
这一动作，一瞬激怒了顾君樾！
明明她从前听话乖巧得很，可做了皇后以后，她就总是这般清高自持，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姜茉，少在朕面前拿乔！”
他一把钳住姜茉的下巴，捏开她的嘴，也不管药是不是烫就往下灌。
滚烫的汤药下喉，姜茉下意识挣脱，汤药洒在了顾君樾身上，而后剧烈咳嗽起来。
顾君樾被烫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不妥。
见她痛苦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刺过一下，他下意识道：“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姜茉不知是不是被呛红了眼，泪花挂在眼角，字字撕心道：“陛下也知道，对不起我？”
顾君樾极是讨厌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又冷下脸：“姜茉，你别不知好歹，朕待你，已经足够宽容！”
宽容？
姜茉忽然想笑，他的宽容就是杀了瑾儿，害她母亲？
她自嘲一笑：“是啊，多谢陛下宽容，还肯让我做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
顾君樾一瞬面色难看至极！
“姜茉，看来朕纵你太过，才叫你如此放肆！”
他故意冷了她这么多年，到如今她还是这般骄傲不可一世！
她凭什么！还不是仗着姜家的势！
顾君樾恼怒不已，一把将姜茉打横抱起，丢到了内殿的床上。
姜茉一惊：“你要做什么！”
顾君樾钳住她的手欺身而上，双目通红：“你不是怪朕让你做了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吗？今日朕便成全你，早知道皇后是耐不住深宫寂寞，何不早点求朕！”
他如此侮辱，姜茉突然愣住了，想到十五岁那年。
他那般小心翼翼，红着脸问她：“日后，绾绾可不可以嫁我为妻？”
经年如梦，那少年影子也似梦中人一般一点点消散。
姜茉眼中的悲凉一缕缕破碎成沙，哀求他：“顾君樾，我母亲方才过世，求你……放过我吧。”
顾君樾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更是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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