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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礼数,回去吧。”
苏落云步伐僵硬,不忍离去。
苏丞相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对管家道:“送小姐回去。”
在回陆府的路上,风雪很大,到达时天色也将要亮了。
苏落云一头黑发上落满了白雪,而陆怀砚一身玄袍正站在院中。
两人相对而立,苏落云不觉想起前世陆怀砚说过的话:今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夫君。”她喉咙一哽轻声唤道。
陆怀砚看着她苍白的脸,将喉中冰冷的话压下。
他转身要走,苏落云忽然上前几步,从身后直接抱住了他。
陆怀砚身形骤然一僵:“放手。”
苏落云却仿佛没有听见,她收紧了手,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声音沙哑。
“我好冷……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陆怀砚剑眉紧促,伸手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
“苏落云,娶你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苏落云望着雪下陆怀砚决绝的背影,眼底一派潮湿。
一夜没有休息,苏落云换了一身常服,去给婆婆敬茶。
陆怀砚没有来,她独自去到主厅。
一路上,所遇之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小怜跟在她身边,也不由替她感到委屈。
苏落云刚踏进主厅,却见花隐也在里面。
花隐此刻正和陆母有说有笑,见到苏落云来,作揖:“姐姐。”
陆母这时候才注意到苏落云,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副慈爱模样。
“落云,你别介意,花隐怀了我陆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就将她接了过来。”
话说至此,哪还有苏落云反驳的余地。
苏落云温声道:“一切凭娘做主。”
昨夜,她想了很久,这一世能与陆怀砚成婚,就当是圆了前世他和自己的心愿。
至于其他,她不奢求。
从主厅出来前,忽然身后又传来陆母的声音。
“娘听闻怀砚不曾进你的院子,若你不能有所出,也望别怪他今后纳妾。”
苏落云身形一怔,什么话也没说。
外面白雪皑皑。
冬天的冷风一下吹进了心底。
接连两日,陆怀砚上朝回来后,都没有来苏落云的院子。
这一日,是归宁之日。
苏落云披了一件长衣步行去找陆怀砚,远远却瞧见他与花隐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