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的突然空降，食堂整体的气氛都跟着一起压了下去，就连平日控制不住自己大嗓门的同事都在这一瞬间学会了小声说话。
“高总，您吃什么，我去给您打饭。”
霍冉始终不太习惯身后有个老总跟着，感觉比背着个背后灵更让他冒冷汗，干脆担起打饭重任，想把这尊佛暂且请下去休息。
高韩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是怎么想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片刻，将一张饭卡摸出，塞到路言手里。
“你们看着点吧，这顿我请。”
路言下意识皱眉，没等作出反应，已经走出几步的高韩忽又转身回来，猝不及防的贴近他耳边，用一种外人看上去无比暧昧的姿态小声对他道：“别让我等太久，也别想着逃跑——你跑不掉。”
烦人的老总终于走开了。
霍冉悄悄松了口气，手肘碰碰僵立在原地的路言：“高总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路言有些神不守舍，没有听清他的话。
霍冉便凑过去，脚尖挨着脚尖，肩膀贴着肩膀，凑到他耳旁：“我问你，高总刚刚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路言这回听清了，他嘴唇微动，正要回答，不想那小玩意儿又猝不及防的动起来。
他话锋一顿，要说的话立时变了味道。
“嗯啊……”
声音才一发出，就被路言咬住舌尖，生生咬断。
粗神经的霍冉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只是见路言脸色难看，额头冒出星星点点的细汗，有些担忧的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路言用力咬着下唇，对他摇头。
“别逞能。”霍冉是粗神经，但不是傻。他在路言额头试了试温度，随即将饭卡从路言手里抢了过来，“你去诊所看看吧，现在就去，饭我给你买好，一会儿直接给你带回办公室去。”
路言想说不用，但随着小玩意儿的马力越开越大，他再也无法平静淡定，生怕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彻底失态丢人。
“多谢。”他咬着后槽牙，伴着痛苦，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之后一刻也待不下去，喘着粗气，匆匆跑了出去。
霍冉目送着他出门，视线不经意的往座位上一扫，忽然奇怪的皱起了眉。
那个背后灵一样一直跟着他们的讨厌精高韩，居然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