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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了。
如今,她也不过是枯体灰心。
小若瞧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子,不由红了眼:“奴婢不苦,只要能跟着小姐,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开心。”
顾清歌听她傻话,强扯一笑,正要回话,喉咙一股灼热控制不住涌出,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小若见状,慌忙拿过手帕一边落泪,一边为她擦拭嘴边血:“怎么又吐血了,这可怎么办……”
这些日,顾清歌吐血已是常事,然最近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她看着那片鲜红只觉得晃眼,突然就想到时日无多这几字。
为了腹中的孩子,顾清歌无奈只能让小若将师兄请来。
赶来的柳言墨给她把脉,心疼责问:“你的身子怎么比之前还要差了?”
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顾清歌竟形容枯槁,没了一丝生气。
顾清歌却避而不谈,只垂眸淡淡道:“还请师兄为我开些稳固胎儿的药吧。”
从娘亲死后,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腹中孩子,她定要保住。
柳言墨知她性子,无奈只能写下一副药方。
过后,顾清歌亲自送师兄出门。
没想到恰好撞上多日未曾前来的秦楚溢。
柳言墨生性孤冷,只看了秦楚溢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顾清歌自从那日跨过火盆之后,就再未见过秦楚溢,如今见他恍如隔世。
她还没开口,就听秦楚溢质问:“你的师兄悬壶济世,多少人求而不见,怎么今日会来到你这里?”
顾清歌听到他的话,只有满身疲惫:“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
作为丈夫,秦楚溢听了此话,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药呢?”
“就在屋内。”
秦楚溢直接奔向屋内。
顾清歌见此才知他对自己生出了猜忌,七年来自己始终如一,满心满眼地爱他。
而他却……
终归是不爱了,所以也不信了。
秦楚溢瞧见桌上的残药,却还是不信。
顾清歌默默地看着他的神情,只觉悲凉:“放心吧,我师兄是神医,爱慕他的人无数,他不会看上我。”……这个被丈夫厌弃的女人。
秦楚溢从未听她对自己说话如此带刺,不由发怒:“你再说一遍?”
顾清歌也不知他想听怎样的答案,无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