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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娇笑,室内旖旎。
木雕漆画的精致房门,静静倚着雪色人影。
付清婉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清瘦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黑瞳漏出几分凄凉。
她如今只是个贱奴,被强行拉来伺候,单薄的粗麻衣裳根本抵抗不住冷风。
付清婉颤巍巍凑近门,张了张嘴,想唤一声“七哥哥”。
可是枯唇张开,是黑幽幽空荡荡的嘴,除了喑哑气流,什么也没有。
她忘了,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割了去,当初血肉模糊的阵痛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割舌的刀子,就像今晚的夜风,冷厉尖锐,刺骨扎心。
付清婉想求些御寒之物。
丫鬟讥笑着:“嫣儿姐姐,哑巴可是你的主子,主子冷了,给披件衣服吧。”
发髻插着金钗的圆脸丫鬟,冷笑道:“也不是不可以,跪下,就许你。”
这是自己曾经最信任的贴身女侍,嫣儿,从未想过,她竟会是落井下石的叛徒。
付清婉心中剧痛,闭了闭眼,这半年来,折磨她最狠的,一是付盈盈,二是嫣儿。
嫣儿见她跪的动作慢了些,上来就甩了她一个巴掌,呸了她一口。
“付清婉,在将军府你是贵嫡,可在这里,你只是个低等贱婢,傲给谁看?!”
付清婉捂着脸颊,眼中含泪,不敢争辩。
只听有人喝道:“吵什么?!”
听到声音,众人连忙跪下,门打开,是秦樽。
看到一旁的付清婉,秦樽皱眉,嫌恶万分,只觉得这贱妇碍眼得很。
幸而嫣儿聪慧,将付清婉一把推开。
“我此去江南,有半年之久。如今盈盈已是主母,传令下去,所有人都要听令于她,不得怠慢!”
“是。”众人道。
嫣儿还笑着说:“爷最疼夫人了,奴婢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夫人的。”
他要走?
半年……她活不过半年了……
付清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忙上前拉着秦樽的袖子,诚惶诚恐,啊啊叫着。
七哥哥,带我走,带我走好吗……
可是秦樽却厌恶地握住她的手腕:“不守妇道的贱人,还敢用脏手碰我!”
想到她与男仆日日苟且,还敢出现在眼前,秦樽就一阵恶心想吐。
“派人告诉盈盈,好好调教付清婉为奴为婢的本分!”
“是。”
“啊啊——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