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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做个后勤打杂。
所有人马刚刚安顿。鸟枪队队长刘大彪就传令,让炊事班立刻生火,起锅熬粥烙大饼。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爷爷把朱家宅院摸个遍,也没有寻到半点可以生火的柴木。
炊事班的老班长叫李龚勤,当年四十出头,是个干瘦且精明的老油子。
李龚勤说:“那院子里不就有一墩上好的柴木。你拿着斧头,劈开就是!”
我爷指着院子当中,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椁。
“你是说,劈开棺材?可是,只怕此事会对死者不敬!”
李龚勤翻着眼皮,呵出一口浓痰,钉在地上。
“屁不敬!打仗这么多年,见过的死人比粮仓里的米粒还多嘞!怕那鸟作甚?”
李龚勤说着,带着我爷,和炊事班里一个叫王良的年轻后生,三个人拿着斧头,便围到了棺材旁边。
我爷和王良上手,撬开棺材盖。这才发现,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年轻女尸。
那具女尸应该刚刚新亡,面容仍旧栩栩如生。白白的面皮儿,粉红的小嘴。一身龙凤呈祥的喜服长绦,细白如藕的手腕上带着鎏金镯子,脖子上还挂着一块血红色的方形玉牌。
李龚勤一见这女尸身上的首饰,便两眼放光。
他趁着别人不注意,一把扯掉了尸体脖子上的玉牌,又撸下了她手腕上的两只金镯。
“嘘!泽阳,大良子。这事儿对谁都别声张!这些物件咱们三个人分了,等到打完仗,换成现大洋,够你俩小子回老家过安定日子的!”
李龚勤十分的有主意。他把那块儿最值钱的血玉牌一个人昧下,倒是大方的把两只鎏金镯,分给了我爷和王良一人一只。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我爷和王良既然得了好处,自然不会把这事到处乱捅。
李龚勤又指挥我爷和王良,把棺材盖儿劈成柴火,好给大部队熬粥做补给。
我爷或许是觉得对那新娘子尸体心中有愧,又拾其财物,又毁其棺材。
爷爷这辈子做的唯一的一件善事儿,大概就是脱掉自己身上的补丁褡裢,然后将其盖到了新娘子女尸的面门上。
……
直到天黑昏至,我爷和李勤龚以及王良,三个人恰巧被分在同一间杂物房中打地铺。
三个糙老爷们,躺在光秃秃